傅聿霄以为她这是在给他机会解释,张口道:“我投资了一部电视剧,眼看着马上就要拍完了,演员却出了些问题,要是因为这事换人的话,会造成很大的损失,我算准了时间能回来没想到出了意外,这才……”
“娶她不过是为了讨爷爷欢心而已,不然我怎么会忍受她这么多年。”
云浅拿出手机,把林鸢给她的这句话用最大音量放出。
“这就是你说的意外吗。”
昨天晚上这句话还可以把她伤的体无完肤,但现在,云浅白润的小脸上恬静温和,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昼夜更替的分界线已经把昨天的一切皆抛在时间长河的过去,她也一样,目光只会向前看。
傅聿霄没说完的话噎了回去,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地颤。
“这话是谁给你的?”
云浅放的声音很大,客厅里的人听的一清二楚,云渡嗑瓜子的动作一慢,挑眉看向傅聿霄的眸子阴沉沉。
姿态散漫坐在沙上的沈让直起后背,凝着云浅的漆黑眼睛划过一丝心疼。
傅聿霄竟然说过这种话,怪不得……
“是谁的很重要吗?”
云浅勾了勾唇,垂落下来的轻柔丝被她挽在耳后,白净的小脸上没有任何心软,“傅聿霄,分手不需要经过你同意,我现在是在通知你,所以大家都体面些,好聚好散吧。”
说完,云浅转过身,脚步的方向迈入正轨,朝着沈让走去。
傅聿霄大步追上,伸手想拉住云浅手腕:“云浅,我不是……”
离得近的云渡抬脚把他拦下:“诶诶诶,云浅的名字是你能喊的吗,她既然已经跟沈让结了婚,那傅二少你就得喊她大嫂~”
“来,喊一声我听听。”
别管傅聿霄内心有多想揍死他,说完这话后,云渡反正是从内到外的浑身舒爽。
他就喜欢看傅聿霄吃瘪的样子!
“我把东西都带好了,现在回家吗?”
云浅用脚尖碰了碰沈让的鞋头,她低头看他,澄澈的眸子有了清浅笑意。
沈让盯着她白皙的脚背看了许久,少女穿着双银色碎钻高跟鞋,她的脚踝很细,特别适合握在掌心把玩。
昨晚他也确实这么做过。
“这双鞋很适合你。”
抬起头时,男人的眉眼染上愉悦,他懒洋洋的朝她伸手,“腿麻了,拉我起来。”
竟有些撒娇意味。
骨节分明宛如艺术品的手瘫在眼前,云浅没有犹豫的握住,却被他十指相扣,她力气不大,沈让却站不稳似的把脑袋抵在了她的肩上,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着她脖颈。
浸着酒香的低磁嗓音在耳畔酥酥麻麻响起:“我们回家。”
喝酒的人是沈让,云浅却觉得自己也跟着醉了,另一只手松开行李箱扶上男人的后腰,温软嗓音有着担心:“喝多了吗?”
沈让点了下头,喉结微滚:“有点醉,你会开车吗?”
云浅眨眨眼:“会的。”
“好,那回家的路上就拜托沈太太照顾好我了。”
沈让确实醉了。
路过傅聿霄时,不小心撞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