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先后进了秘境,不知道在秘境中做了什么,只顷刻间,几位正想追上去的长老面色一变,随后焦声大喊:
“都后退!”
他们的话音刚落下,秘境像是感召到了什么,下一秒,入口直接炸开!!
硝烟并未波及到这边,但这些长老比谁都清楚那里面是什么,赶紧封住了自己的三识。
没反应过来的弟子们,则是忽然闻到一股异样的味道,刚张口准备询问,口中,鼻中,顿时无意识间流出鲜血。
那些蛊人身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蛊毒都有,而且四散能力极强,里面生这么强大的爆炸,入口的禁制已经受到了牵连。
连入口都被炸成这样,里面的东西此时可能连灰都不剩了。
那个小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疯了不成?!
他们心中还未选出合适的答案,就听到一道肉体狠摔在地上的声音,在众人的惊视下,少年姿态轻松地从里面走出,他背着手,甚至连头都未低下,眼神往下,冷漠的眼神中只留不屑。
“自作自受的恶果,吃起来如何?”
宗主已经浑身溃烂,衣服残破的七零八碎,身上的皮肤不剩一点好肉,尚有一丝清明的眼神耳边迸出无尽的恐惧。
他不断地尝试驱动自己灵力,失败之后就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往后爬,用尽办法逃离眼前这个恶魔。
看着他凄惨可怜的模样,钟苑再一次想起刚才在秘境中,这人大言不惭,嚣张的话语:
“都是为了成就我药宗盛名的垫脚石,这些废物就只要这些用处。”
“如果不是我药宗,这些没天赋还不要脸地还想拜入宗门的人怎么会有机会身在我这南方第一宗门的土地上,这是他们的荣幸!”
“我管他们是谁家无辜的弟子,能被蛊灼谷那帮用蛊用毒的人抓到,想来早就成了门派头疼的烂泥了,我这也算是替他们善后。”
一字一句,全都踩在少年被小心隐藏起来的痛楚上,他极力压着轻颤的左手,面上不为所动地看着眼前男人大放厥词,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将一张符纸拿出。
他无意再听那个无耻之徒的话,眼前随处可见的被拆的七零八碎的肢体,只有从微微起伏的胸口能看出他们还有气息。
身体还完好着的,浑身都是青紫色的水肿,和他情况一样的另一位,从断肢的切口上看,肉和骨头已经被污染成深紫色了。
这种人间炼狱的般的场景,让钟苑顿感恶心。
他扯了扯嘴角,扫眼一望,看着那些生不如死的人,还有一些身上的残片衣物能辨别出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名副其实的药宗,下贱的令人恶心。”
话音刚落,宗主还未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下一秒,便从少年那边为中心,爆了规模极强的一声爆炸!
被爆裂符炸伤和蛊虫的污染,他身上的伤口堆在一起,看着已经没有人形了。
此时的他,和秘境中的那些蛊人一样,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不要。。。不要杀我。。。你知道。。。。。。我。。。。。。”
他喉咙里出细微的求饶,但钟苑已经提着剑来到了他面前。
“先是你。。。”少年将剑举过头顶,瞳中森然的寒意几乎化为实质:“下一位覆灭的,就是整个药宗。”
“不。。。要。。。。。。”
不要。
不要杀他!!
宗主的眼神已经将近绝望,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人头落地的时候,耳边忽的响起一声:
“放肆!!”
这一声裹挟的力量几乎让天地都为之一震,差点索下宗主性命的少年被一阵强大的灵压逼退,钟苑踉跄了几步,艰难将剑插进地板上,才没有被这股力量直接震碎!
心魔听到这声音之后,咬牙暗骂一声:【这个老家伙,怎么还活着。】
所有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将时间放在天幕上,身着玄色长袍,随是一头白倾散,面庞却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青年。
他背手而立,清俊的脸上面色平淡,只是眼神多有深意地看向下面和自己大胆对视的少年,然后,他扬起一个浅淡无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