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的母亲云千芸苦苦哀求顾玮桦,最终顾兮才从宗祠中被放出来,自那以后,顾兮大病了一场。
顾家母女不受重视,已见端倪,失去了家族的支撑和府中家主的怜爱,母女俩人过的日子可想而知。
后来那位赵姨娘又频繁设计陷害顾兮母女二人,不将她们母女二人逐出顾府,誓不罢休。
云千芸如同大家闺秀般,自小被养在闺阁里,又如何斗的过生于市井长于市井的那位赵姨娘呢?
云千芸在顾府的管家权逐渐被那位赵姨娘剥夺,她当家主母的称号只是徒有其表,内里为一具空壳子,实则一点权利都没有。
在顾兮九岁那年,顾玮桦一纸休书,将云千芸休弃,她们母女二人被赶出了顾府。
云千芸自小被云父养在闺阁里,未出嫁时学的都是如何相夫教子,只会些弹琴,诗赋和插花等,尽是些附庸风雅之事。
这下母女两人被赶出顾府,无法立足于生计。况且两年前云父就已经因病而逝,现在云家当家的是云千芸的兄长云启盛。
云千芸别无选择,只能带着顾兮去投奔自己的兄长,希望兄长能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暂且收留她们母女二人。
这些年来云家日渐势微,早已不复曾经的辉煌,现在的云家也是紧衣缩食,过的也十分不尽人意。
原先磅礴大气的云宅已经变卖,现下只屈居于胡同巷中一间破旧的小宅院里,靠着先前云家残留的蚕丝品勉强维持生计。
云启盛见是自家小妹寻上门来,到底是念着几分往日的血脉亲情,收留了她们母女二人。
但云启盛的娘子却不乐意了,在屋内不止一次对云启盛抱怨。
院子狭小且屋子比邻并不隔音,顾兮母女二人对她尖酸刻薄的抱怨之言听的一清二楚。
“家里本来就没钱,你还收留这两个吃干饭的干什么?”
“老娘每天累死累活的干工,可不想伺候什么不相关的人!”
“你赶快将她们母女俩赶走,老娘看着就觉得心烦,晦气。”等诸如此类的话。
而云启盛每次也只是对着她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那是我亲妹妹。”
她嗤笑一声,讽刺道:“亲妹妹?亲妹妹怎么了?这些年云家没落,也没见她来看过你,如今遭人休弃无处可去,倒是想起你这个兄长来了。”
云启盛听到此话,便也不吭声了。
年仅九岁的顾兮听到这样的话不知所措,眼里止不住地慌乱,急忙去看自己的母亲。
云千芸别过脸去,抬手用手帕慌忙擦了擦眼里沁出的泪,搂着顾兮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最后两母女相依偎在一起。
再后来云千芸开始学做女工,做出的绣品让顾兮拿到镇上去卖。
虽对于贫穷的她们只是杯水车薪,但总算是止住了些她兄长之妻的尖嘴薄舌之言。
一日,顾兮同往常一样去镇上街道边找了个空位摆摊,准备卖阿娘给她的绣品。
才刚卖出一件,一个巨大的阴影投射到她所摆的摊位上。
顾兮抬起头一看,一位满脸络腮胡须的壮汉站在自己面前,他的一张圆脸如黑土般粗糙,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他满脸阴险一笑,对着顾兮道:“哟,小妹妹卖东西呢?”
顾兮感到不寒而栗,立马抓起阿娘给的绣品就想跑。
那壮汉抬脚就挡在了顾兮面前,“你跑什么?”
“干。。。干。。。什么?”顾兮抱紧怀里的东西,通红了脸埋着头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