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少年哪有不怀|春|的,沈夷光对情爱一事不开窍,却并非傻子。他对床笫之事所知不多,也没什么经验。但常年身处军营,一堆堆的糙汉子每晚聚在一起,听他们荤话聊多了,沈夷光多少跟着了解一点,知道人有七情六欲。
按说春|梦了无痕,不可太过在意,本就是虚幻。
但……
他实在不能不在意。
梦中与他颠鸾倒凤之人可是乔溪啊!
沈夷光不敢承认,也不敢想。
乔溪是他和岑儿的救命恩人,又心性坚韧,沈夷光敬佩欣赏他,也想过来日必定好好报答。
但不能是这种报答。
哪有人像他这样,对自己的恩人连吃带拿,都快鸠占鹊巢了。
更何况在梦里,他对乔溪的种种恶行属实不算报恩,他都哭成那样了。
虽然乔溪哭起来比往常也更漂亮,他都移不开眼。
沈夷光因此更加觉得自己不要脸。
身上还残留着阵阵燥热的余温,他却只以为那是春|梦后的遗症,不曾多想。
因为与其他天乾不同,这些年沈夷光从未经历过真正的雨露期,自然也不知道身上种种微妙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
翌日,大年初一。
乔溪已的身体已经形成了生物钟,每天定时醒来。就算昨天守夜睡得晚,可时间一到他自动就睁眼。
古代农村夜生活匮乏,乔溪平时不缺觉,躺着也无聊,干脆起身穿衣。
他最近养成了晨练的习惯,跟在沈夷光身边学点简单的拳脚功夫。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确实觉得身体有力不少。
岑儿小脸还藏在被子里酣睡,乔溪不想惊动他,轻手轻脚穿好衣下地出门。
路过沈夷光的床铺,现他果然不在,猜到他一定是在外练功,怪不得人家肌肉达。
乔溪边想边打开房门,才走到院里,恰好跟绝望的蹲在水盆前、一脸苦大仇深搓洗裤头的沈三郎四目相接。
做贼心虚又被苦主当场逮到的沈夷光心里紧张,手下不禁用力一扯,“哗啦”一声撕裂了他仅剩的唯一裤头。
乔溪:“……”
虽然别人洗他自己的内|裤,其实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但……
谁好人家大年初一天不亮爬起来洗裤头啊!?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第34章
沈夷光自认此生光明磊落,从未有过这般尴尬难堪的时候,他几乎不敢抬头看乔溪的眼睛,生怕他用鄙夷嫌恶的表情看着自己。
乔溪看他这样,反而安慰起他来:“这种事有什么好羞耻的?只是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反应,没什么不好意思。”
只要初中好好上过生物课的人,都会了解男女性生理构造上的差异,乔溪觉得沈三郎一太肯定是要面子才这么紧张。
“等裤子干了,我教你缝好。”他自以为比人家大了两岁,便摆出一副好哥哥的姿态,打算给他好好补补生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