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钟毓哄好后,钟烁才回到慕晓晓房间:“孩子睡着了?”
“嗯,被奶娘抱走了。”
看到钟烁身上的水痕,慕晓晓一脸好奇:“衣服怎么湿了?”
钟烁拉起衣服看了看:“嗨,母亲着急三妹的婚事。但是三妹心思重,什么都不肯说,我一劝,她哭得哗啦啦,就给衣服都弄湿了。”
“三妹平日里和蓝儿待的时间长,说不定蓝儿知道三妹是怎么想的,你可以去问一问。”
话音刚落,钟烁就猜到慕晓晓的心思:“我心里有数,刚才已经让六子去告诉雨荷,今天我就睡在这里。”
慕晓晓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钟烁坐在床边,将慕晓晓揽在怀中,抚摸着秀:“也不知道三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对婚事如此抵触。人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没说错。”
慕晓晓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有没有可能三妹心里想的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嗯?
钟烁皱眉沉思:“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你现在就是想到明天早上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如想想准备给儿子起什么名字?”
钟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可是个大事,我要好好想一想。”
慕晓晓闭上眼睛,脸上满是幸福。
为了给儿子起名字,钟烁激动得一夜没睡着,直到清晨才迷迷糊糊地在另一张床上睡着。
帮助慕晓晓穿好衣服后,小蕊开始收拾房间。
走到书桌旁,现纸上写了两个大字:钟谦。
小蕊激动地拿着那张纸来到床边:“小姐,你看姑爷给小少爷起的名字!”
“这么快就取好了?”
慕晓晓有些意外,连忙接过:“钟谦?谦尊而光,卑而不可逾,君子之终也。”
看向一旁熟睡的儿子,慕晓晓嘴角勾起,幸福地笑着:“儿子,你可要带着父亲对你的期望,平平安安地长大。”
……
睡醒后,钟烁并没有去问七公主钟毓为什么不想嫁人。
钟烁好像是受到道长的影响,认为姻缘这件事,急不来,该到的时候自然就到了。
之后,钟烁和宇文耀参加了高戟和小玉的婚礼。
钟烁和宇文耀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高戟和小玉感到很高兴。
周围的同僚也羡慕地看着高戟,出去一趟,不仅带回来一位夫人,还攀上了左、右相的关系。
在家休息了半个月,钟烁才去大理寺当值。
走进大理寺,诸位同僚纷纷恭贺钟烁喜得贵子,升任大理寺寺正。
钟烁一一回礼。
来到自己处理公务的房间,钟烁现里面重新刷了一遍漆,还换了新的桌椅。
看到钟烁,大理寺录事严永新连忙起身:“恭喜大人喜得贵子,升任寺正!”
“同喜,同喜。”
六子连忙给钟烁倒茶。
喝了口茶,钟烁问严永新:“峡州一案的卷宗归档了么?”
“没有,正等大人回来处置。”
钟烁点点头:“我不在的日子里,寺里面可有什么大事?”
“三月初的时候,原寺正左海平左大人因病离世。一个多月前,原司直文景辉文大人在东北道被山匪所杀。”
嗯?
钟烁皱眉:“后面怎么处理的?”
严永新面露难色,压低了声音道:“还没有处理。听说文大人一案牵连甚广,甚至还牵扯到荣亲王。为此,中书省点了好多人的将,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查,他们不是装病,就是家中父母生病,总之就是不肯去东北道。”
钟烁愕然:“然后就这样一直耽搁着?”
严永新点头:“丢官罢职总比丢命强。”
钟烁无奈地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让严永新离开。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钟烁也将峡州赈灾银被劫案、户部司郎中张智成被杀案、刑部司郎中姚思贤被害案,西南道水兵副总管武振平冶炼私银案全都整理完毕,一一归档。
钟烁打着哈欠,起身准备离开。
“忙完了?”
可就在这时,行人司京都旗主马德明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