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瑶见梅雪回来,快步上前问道:“东西带来了么?”
梅雪点点头把东西递给梅瑶,嘴唇颤抖着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还需要这么偷偷摸摸地带进来?”
梅瑶安抚地拍了拍梅雪的胳膊说道:“诶呀,做好自己的事情,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该问的不要问,明白么?”
自己被排挤在外,梅雪无奈地道:“明白了。”
见梅雪有些伤心,梅瑶安慰着:“这也没多大的事,忙去吧。”
说完,梅瑶便朝着大夫人的院子走去。
梅雪看着梅瑶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后转身离去。
前院的宴席好不热闹,宾客一个接一个地给钟业敬酒,送祝福语,把钟业哄得眉开眼笑、脸色通红,甚至就连脚步也变得晃晃悠悠,逼得钟九时时刻刻都跟在钟业身旁,免得摔倒,惹人笑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趁着大家意兴阑珊之际,旬青云站了起来。
众人见县令突然站起来,纷纷闭嘴,结束了自己圈子的小讨论,偌大的院子慢慢安静下来,就连院中端茶送菜的小厮和侍女也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
旬青云见时机差不多了,脸色红彤彤地端着酒盅说道:“在这里,先让我们把酒满上,举起酒杯,祝贺钟员外喜得龙凤!”
见众人都端起酒盅,旬青云一仰而尽,众人也急忙跟上。
钟业也起身回敬众人,喝完杯中酒之后重坐下。
旬青云不紧不慢地又倒了杯酒,双手端着酒盅举到身前左上方说道:“这第二杯酒敬镇北王。”
说完,旬青云再一次一仰而尽。
众人虽是疑惑这和镇北王有什么关系,但身体却不迟疑,也是一仰而尽。
待众人喝完,旬青云眼神扫了一圈继续说道:“想必大家一定非常疑惑,为什么这第二杯酒要敬镇北王?”
不待众人回答,旬青云面带微笑:“就在鄙人来之前,县衙接到镇北王府的公文,公文上说镇北王喜得嫡世子,免除赋税一年。”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大都满面笑容,在旬青云的带领下又敬了镇北王一杯酒。
赵国将全国分为北部、南部以及中部,进而又将北部细化分为西北道和东北道。
镇北王府位于西北道,并且西北道下辖各州的赋税全都由镇北王府自行处置,不必再转交京城。
因此镇北王免除一年赋税,在场的富户、豪绅自然是乐开了花。
敬完酒,旬青云才坐下,众人也都在自己的小圈子内谈论免除赋税一事。
但宴会上却有一人心中一动,就连酒都醒了大半,逐渐清醒,而后无奈地叹了一声:“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宴会结束,酒酣人醉,各家逐渐离开,旬青云也在钟业的搀扶下来到马车前。
旬青云眼睛微眯,带着浑身酒气,揽着钟业的肩膀说道:“恭喜老弟,从此儿女双全,今天哥哥我很高兴。”
钟业也笑着附和道:“托哥哥福泽庇佑,小弟我才有这福气。哥哥放心,晚上就把东西送到贵府上。”
旬青云见钟业心中有数,开怀大笑道:“你办事,我放心,走了。”
钟业把旬青云交给身旁的旬家小厮,恭敬地俯身站在路旁,看着旬青云上马车。
直到旬青云的马车走了很远,钟业才直起腰板返回家中。
钟业想也没想便朝着俯兰走去,可刚穿过一进院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先回书房换身衣服,这个样子熏着依兰和孩子怎么办?”……
钟业想也没想便朝着俯兰走去,可刚穿过一进院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先回书房换身衣服,这个样子熏着依兰和孩子怎么办?”
说着,钟业就要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传来一道声音。
“老爷,二少爷和三小姐出事了!”
钟业猛然回头看向刚才说话的婢女,嘴唇颤抖着说道:“你说什么?”
“二少爷和三小姐出事了,现在都昏迷不醒!”
听到这里,钟业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也不受控地倒向一旁,幸亏钟九眼疾手快,急忙扶着钟九才不至于倒地。
钟业眼神剧烈波动,而后茫然地看向钟九。
钟九见钟业有些要失神的样子,急忙摇晃钟业的身体,并大声呼喊:“老爷,老爷……”
钟业感觉世界都在摇晃,感觉远处有人在喊自己,但是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地步。
钟九见老爷没有回应自己,急忙腾出手猛掐钟业的人中,嘴上不停地喊着:“老爷、老爷……”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喊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大,钟业慢慢回神,嘴上呢喃着:“阿九,阿九……”
钟九听到钟业喊自己的名字,笑着激动地回应着:“老爷,阿九在,阿九在。”
思绪逐渐清晰,钟业也终于回过神,努力使自己站稳:“快去医馆请大夫,快去!”
“禀老爷,已经有人出去请大夫了!”
钟业点点头,也顾不得换衣服,脚步踉跄着向俯兰走去,钟业一步三晃的样子吓得钟九急忙上前扶着。
另一边,静安居中,大夫人正悠哉悠哉地品茶。
“禀告夫人,事情都已办妥,俯兰那边已经翻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