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輕應了聲,她已經逐漸習慣了秦肆的溫柔體貼了。
秦肆替她卸了雲鬢上的翠金頭釵,又取水卸了臉上的胭脂水粉,她便又成了那副清麗又美好的模樣了。
一雙鹿眼水眸、挺翹的鼻尖、不點而紅的朱唇、白皙含粉的面頰。
青黛身上還穿著一身喜服,似乎也要將這喜服卸了,才能配得上這乾淨無瑕的容貌來。
這般看著、想著,秦肆的眼裡就已經逐漸地幽深了一片。
想來也是,今日正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又有何不可呢?
「青黛。」
他喚了她的名。
下一刻,又低聲道了一句,「該歇息了。」
青黛聞言,卻是羞臊不已。
她的名字明明是正常的,從他嘴裡念出來,卻總帶著一股撩撥的意思。
且後頭那句話,明明是羞於啟齒的話語,他竟這般輕易地說出來了。
青黛面頰火熱,卻仍是點著頭,應允了他。
洞房花燭夜,玉女金童鴛鴦枕。床帳、床褥,床中一切都是紅色的,紛紛連連地傳著喜慶的氣氛。
床褥上的紅棗、花生等雜物還存著,奈何自己沒多少情緒清理了,床褥一抖,那些物兒就都落到了床腳去了。
余光中,掀開的被褥似乎飄出來一樣東西。
秦肆本無意理會,還是青黛先發現的,半推開秦肆,執起那張從被褥中翻出來的紙片一看。
只一眼,她的臉頰就當場火紅一片,立即將紙片棄到了床下去。
這倒是引起了秦肆的驚奇來,他斜睨了一眼,便清晰地瞧見床下靜靜躺著的一物。
紙片上竟是一張避火圖。
許是林氏擔心他們二人不知曉這些事,特地塞進來給他們的。
秦肆只覺得胸中一陣笑意流竄,面上好不容易才忍下來,裝作正色道:「助興之物,為何棄了?」
青黛看他那模樣就有些來氣,不禁嗔怒道:「你……你又不是不曉得該如何,還要那物做什麼?」
他不僅知道,無師自通的技巧還十分的多。
秦肆聞言,便湊近了她,右手半撫著她,眼神更是撩人,「要不要試試?」
青黛一聽,差點就羞惱得要打他了。
……
後半夜。
秦肆擁著青黛,鼻尖蹭著她的臉頰,頗有些撒嬌的意思,緩緩地問道:「適才,感覺如何?」
青黛聽他提起,又是一陣羞臊,幸而桌上的紅燭早就燃盡了,他也看不清她在臉紅。
她道:「你若是多說一句,便要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