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场上睡了,现在又睡,他是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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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可惜了,这书呆子其实是够勤奋的!”
“勤奋又怎么样!这种书呆子遇到了截断题,还不是得乖乖落榜!”
……
林晧然前脚刚离开,三人却是另一副脸庞,特别郑国志脸上就差写着厌恶两个字。
事情没有结束,林晧然“落榜”的事很快偏传开了。
第二天的时候,林晧然现大家看他的目光怪怪的,到了半间酒亦是如此,后来聂云竹特意安慰他,他才意识到生了什么。
就是这般,他莫名其妙地“落榜”了,好伤心难过啊!
林晧然没有功夫理会这些,白天他帮着聂云竹处理酒楼的事务,晚上则开始做些功课,认真地研究起八股文。正所谓“熟读唐诗三百,不会作也会抄”,现在他脑中厚实的基础倒是帮了他,让他很快就弄明白截搭题是怎么一回事。
眨眼间,便到了县试放榜的时间。
在县试的考试中,第一场至关重要。不仅是录取人数中最多的一场,亦是淘汰人数最多的一场,很多人的生死便定在这里。
一共会录取四十个名额,第一场便录取其中二十个,然后挑出几十到百人给予第二场参考资格,其他的二百多人会直接淘汰。
林晧然本来是打算傍晚再过去的,但陈国志几个很是热情,不仅到半间酒楼找到了他,还硬是将他拉到了县衙外面。
衙前街跟青云街相邻,故而很快便到了县衙前,放榜的地方便在县衙门前广场的照壁墙,这里是专门张贴公示文书的地方。
县试放榜称为“案”。虽然时间还没有到,但近百的考生已经聚到了小广场中,为了看得更清楚,大家都朝着照壁墙壁挤。
林晧然来得不早不晚,得到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县衙门口突然传来动静,只听到一声锣响,几个身穿着皂服的官差吹着唢呐,簇拥着一名手拎着榜文的书吏从里面出来。
大家看到要张榜,主动向着两边散开,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这份榜文很大,足足占了半面墙的位置。
人群顿时热闹起来,开始在榜上寻找自己的座位号。6续有狂喜的声音传来,凡是看到榜上有名的,都是双眼放光,如同喝了烧酒一般。
榜分为甲乙两榜,这乙榜只是得到一个复试的资格,但确实是值得庆贺。虽然他们还没有通过县试,但却也没有淘汰,接下来拿到参加府试资格的概率大增。
“果然,我刚才仔细看过了,这上面没有书呆子的座位号!林兄,你不用沮丧,明年知县可能不出截搭题,到时没准就过了呢!”
郑国志从汹涌的人群钻出来,眉梢间全是喜色,敢情他这般积极,是帮着林晧然看榜上是否有名,活脱脱的雷锋精神。
联保的其他三人也刚从人群中钻出,不过神色各异。谷青峰和张雷喜上眉梢,赵东城则是苦着一张女人脸的脸蛋。
郑国志安慰完林晧然,在听到状况后,便又是痛心疾地望向长得跟姑娘似的赵东城道:“你跟书呆子都还年轻,你们二人就当是来长经验了!”
“是啊!你们年轻点,没准明后年就过了呢!”
谷青峰和张雷都名列乙榜,心里挺是开心,对着赵东城和林晧然便又是一通安慰。
衙门前又一声锣响,却又见一位书吏在几位衙差的簇拥下,捧着红榜而来,看着人群还在争先恐后地看着乙榜,那名小吏便高声道:“此次县试案甲等俱在此,汝等回避!”
听到又要张榜,而且还是甲榜,在墙前的众人便又是让出了一条道。小吏手持着那一小张红榜,在衙差的协助下贴了上去。
郑国志的心情极好,他本以为县尊不会将他排在甲榜,但先前他似乎过于悲观了,便又是对着林晧然和赵东城安慰道:“你俩且回去潜过修学,等我过了童子试,便会去找你们,给你们指导指导学问!”
靠!
林晧然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这货水平怎么样倒还不好说,但绝对是一个真小人。
正是说得兴起之时,张雷便扯了扯他的衣袖,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陈兄,甲榜……榜上一座号,似乎是呆子的!”
正端着师长姿态的郑国志闻言,仿佛嘴巴被强塞了一把苍蝇般,声音戛然而止,然后他下意识到转身,望向那张新鲜出炉的甲榜。
丁巳!
赫然在甲榜上!
正是已经“落榜”的林晧然座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