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法正才把门打开。
刘备和庞统走了进去,顿时都感觉直辣眼睛,一股腥臭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屋子。
显然法正的那种行为,并不只是今日这么一次,在这几个月当中,肯定有过无数次了。
刘备和庞统互视了一眼,都显得有些尴尬。
刘备又朝着刚才法正在地上喷的位置看了看,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显然是法正刚刚擦过。
“我说孝直兄,你这屋子多久没通风了?平时得多通通风啊,要不屋子里空气不流通,对身体也不好啊!”
庞统一边说着,一边去打开了窗户和房门。
法正连忙掩饰道:“是是是,士元说得没错!我这又有口臭,又有脚臭的,是应该多通通风!这平时都是老婆在家料理家务,所以一个人在外头,也想不到这些细节,呵呵呵!”
窗户和门都打开之后,空气一对流,屋子里的味道很快便减轻了不少。
刘备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想尽快把刚才在窗外偷看到的内容忘掉,就当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
不大一会儿,法正和庞统也坐到了刘备跟前。
“孝直啊,你对目前的形势怎么看啊?”刘备又问道。
法正连忙站起身来,一脸歉疚地道:“主公,是我法正无能,让事态没能按照预想的方向展,我负有责任!我该受惩罚!”
说完之后,法正便又开始自己扇起耳光来。
目前的情况,让刘备感到左右为难,而法正更是感到度日如年。
法正虽然暗中投靠了刘备,但他表面上却还是刘璋的手下。
这次是刘璋派他去荆州把刘备请来的,按理来说法正回来之后应该先去跟刘璋复命,然后再留在刘璋那边。
只有刘备快拿下了益州,法正才会顺理成章、光明正大地投靠刘备。
法正本以为带着刘备能够顺利进入成都,然后张松那边再想办法说服刘璋,或是用什么手段,让刘璋乖乖把益州交到刘备的手里。
可来了之后,却完全跟法正想的不一样。
刘璋干脆就没让刘备进入成都,而是把他安排在了涪城。
张松也是一直没见着人,也没什么动静。
法正开始时,还以为张松有自己的安排,只是时机还没到,便决定静候佳音。
可是左等也没什么动静、右等也没什么动静,一转眼三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
法正也给张松写过好几封信,但却都是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这才让法正开始怀疑起张松,觉得他很有可能是反悔了,否则不会这样。
当然也可能是张松谋划了一番,但却由于种种原因,最后未能顺利实施。
不过不管怎么说,张松都有无法推卸的责任,要么就是出尔反尔,要么就是办事不力。
于是法正便开始对张松怀恨在心,经常做出刚才那些古怪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