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栀心里揣着事,以至于夜里久久不能眠,挥退了双雯后,她也没躺下,坐在梳妆台边,支着头看着饰盒子呆。
虽然前世她实际上是死在赵亦棠手下的,但是她对赵亦棠并无仇恨。她想死,而赵亦棠想除去挡了她路的人,死在赵亦棠手下,也是各取所需。
重生回来后,叶青栀几乎都快忘了赵亦棠这个人,今日碰巧遇见了,可对方的行为却令她十分不解。总不至于是此时的赵亦棠还没那么聪明?
叶青栀又兀自摇头,脑子这东西可不是说变就变的,赵亦棠今日举动肯定另有深意。
可深意什么什么呢?
就在叶青栀呆的时候,镜子里忽然多了一个人影。
叶青栀连忙回头看去,“谢言朝?”
谢言朝与她解释道:“我看你窗户开着,便顺势进来了,没吓着你吧?”
“没有。”叶青栀摇了摇头,“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等急了,所以今夜就过来和你解释白天的事情。”谢言朝记得她的话,不要夜里来她闺房。
对于谢言朝的到来,叶青栀倒是没想那么多,与他递了个凳子,“坐下说吧。”倒了茶水,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白天与你分开后,我就接到陛下口谕,陛下的意思是……”
谢言朝话还没说完,却被叶青栀打断,“陛下口谕,你就这么告诉我,会不会不太合适?”白天是她冲动了,如今深夜里,四下无人寂静时,叶青栀才察觉出不妥来。这等秘密事,她这个外人怕是不适合知道。
“无妨。”谢言朝摇头,“我不说你也知道这件事了。况且,我相信你也不会说出去。”
闻言,叶青栀点了点头,“当然。那你信我,没有去杀谢兴文吧?”
“没有。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伺机而动,如果能全身而退,便杀了他。”谢言朝眼眸微垂,“我原本是想此时动手肯定不合适,日后若有合适的机会,再动手也不迟。”
叶青栀连忙拉住他衣袖,“别做傻事,谢兴文的防备心极高,没有这样的机会,一旦动手,很快便有人将矛头指向你。甚至……”
就在刚才,叶青栀有了的猜测,“陛下信任你,而你上过战场,身手谋略都是众所周知,谢兴文很有可能会设局中局,趁机将你除去。”
谢言朝和谢家关系极差,母亲又是明嘉长公主,他完完全全是个纯臣。他是皇帝的手中剑,谢兴文设局,除掉了谢言朝,便是夺了皇帝一把有利武器。
“谢言朝,别去动谢兴文,这个人心机太深了。”叶青栀眉头紧皱,若非谢兴文和皇后隔了一层,不然只怕也没他们叶家什么事。
“青栀,谢兴文是陛下心腹大患,不可能不动。”谢言朝不愿和叶青栀说假话,不动谢兴文是不可能的,“一旦陛下下令,我会谨慎小心,做足安排。”
叶青栀只是摇头,“再周密的安排也难保没有漏洞,你有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有,却又不全面,只是偶然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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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流光道一些,却没没什么用。
“若是真要动手,让别人去,你别去。”叶青栀正色道,“你不止不能去,而且还要刻意避开,留下不在场的证据。”
只有这样,即便是局中局,到时候谢言朝也能全身而退。
叶青栀轻咬唇角,“谢言朝,我……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看着她明媚的双眸,谢言朝的心也跟着一动,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好。”
听到他应了,叶青栀这才展颜一笑,“君子一诺,重于千金,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谢言朝这才惊觉自己答应了什么,想到对他恩重于山的皇帝,顿时愧疚地垂眸低。
见他失落,叶青栀连忙安慰道:“你不去,还有别人嘛,陛下身边总不至于只有你这一个高手。”
谢言朝轻叹一声,“那不一样。陛下身边可信的人其实不多,这么多年来,陛下不是没派人去过渝州,但是通通都失败了。谢兴文,是个文官,但他很有可能会武,甚至身手不低。”
“那陛下就不能光明正大地杀他吗?”叶青栀问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强行赐死臣子,他日青史上必然会留下骂名,陛下爱惜身后名,不愿留下暴君之称。而谢兴文十分谨慎,迄今为止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谢言朝坦言。……
“强行赐死臣子,他日青史上必然会留下骂名,陛下爱惜身后名,不愿留下暴君之称。而谢兴文十分谨慎,迄今为止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谢言朝坦言。
“那谢兴文真的有不臣之心吗?”叶青栀问道。
谢言朝没有正面回答,讲述了一件往事,“多年前,陛下也曾想过以犯上的名义,将他问罪,结果宫门口跪了一片人为他喊冤,这些人有朝臣,有太学生,甚至还有普通百姓。民心所向,陛下根本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放人。”
听了这话,叶青栀不由得感叹,“怪不得陛下容不下谢兴文。”
一介臣子却占据着臣民的心,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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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