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拆吧?”
“不,我来。”
男人天生手粗糙一些,给她拆耳环,触碰到肌肤,她的脸都像煮熟的大虾子了。
如瀑的黑发垂下来,越发显得她白得发光。
拆了头面,拆衣服。
一件一件拆,拆了两件,谢漓漓就有点架不住了:“妾身,妾身自己来。”
陆淮远手指粗粝,点住她的唇:“不准称妾身,在我跟前不用。”
“这不符合规矩。”
“我说不用就不用。”
衣服只剩下里衣了,谢漓漓死也不肯叫他脱了。
“那好,我为你服务好了,该你为我服务了。”
脱!
脱!
“只剩下一件了,你,你自己……脱吧?”
陆淮远站在她跟前,黑发也散着,低头看着她的脸,逼近她:“我帮你脱完,然后你再帮我脱完,这样就互相不吃亏。”
红罗帐里,只听见夜曲悠扬,夹杂着陆阁老的诱哄声。
“小乖,夫妻就应该互相帮扶。”
“不要……”
“我抚你?”
“不要……”
“小乖……”
夫妻就应该互相fu。
这一夜,衣衫纷乱,鬓发湿透,蜡烛欢快,青朴院里琴瑟和鸣……
次日天快亮,陆淮远醒来,放缓呼吸,悄悄看着眼前的人。
她是真美,以前只听说她是观音面,但是她一定是观音千相中,最美的那一面。
她昨天第一次,他知道她疼,他也疼!
但是依旧提枪上马,冲锋陷阵,没有放过。
这个时候,是男人就不能退。
退了才是对她的不尊。
她脸上有些泪痕,梦中还微微地抽噎一下。
他有一点点的懊悔,昨天夜里她累得太狠,外面发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他都叫北尘和南星处理了。
更漏已是寅时,谢漓漓规矩好,到点就醒来。
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她还吓了一跳。
然而,迅速地,意识醒过来。
她嫁人了!
眼前这个,是陆阁老,她的夫君。
陆淮远伸手摸摸她的脸,声音有些喑哑地问道:“醒了?”
“嗯,我起来……”她一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光着的,赶紧又扯了床单盖住,脸赤红着对他说:“你,你能不能背过身去?”
“你要适应,我是你的人,”一贯杀伐决断冷静自持的陆阁老,脸上一股子古怪神色,带了一点点的委屈。
捉住她的手,说,“你摸摸,不是我要怎么样,早上,正是好时光……”
“不,我们要早点起来,去给母亲敬茶,还要入宫谢恩,对吧?”
陆淮远看着紧张害羞的新婚妻子,努力压住嘴角的笑意,说:“你要习惯,夫妻就四件事。”
谢漓漓果然上当,悉心听教:“哪四件事?”
陆阁老贴着她的耳朵,说:“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