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赞对面的阿拉达手上握着毛巾,满脸血痕下露出诧异的神色。
沉沉的夜幕,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这天际,就连这星星的微光也没能逃避。
东门口,一队卫兵正守着城门严阵以待。就在刚才,又是一波兵被抽调来上了城门,总算是遏制住了对方不断涌上城头的士卒。
尽管城头上厮杀声不断,他们也不敢离开丝毫。
“妈的,对面快打进来了啊!”
“百户长,我们该怎么办?”
百户长抽出刀,反问道:“什么怎么办?都给我镇定!我们只有守好城门,才能护住台吉!”
“台吉?台吉不是早跑了?”一名士卒满脸不屑说道,显然不吃百户这一套。他可是亲眼看着台吉狼狈离开的,现在估计早就跑的远远的了。
“是啊,百户长,台吉现在估计正往西门跑吧?”另一名士卒说道,“我们难道就非要拿命守着东门吗?”
“够了!再等等,若是城头真撑不住了,我们再跑也不迟!”百户长咬了咬牙,沉重的说道。他麾下的百名士卒现在还剩下一半不到,其余的全都派上了城头,到目前为止,还没见有一人回来报信。
“到时候怕是就迟了。”先前那士兵嘴里轻轻地嘟囔着。
这话没逃过百户长的耳朵,他狠狠地剐了士卒一眼,刚要开口,就看到城中心燃起大火。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一老一少的牧民脚步踉跄的朝这边跑来。
他们高举着火把,火光映照出他们满脸的血迹,仿佛是刚经历了一场战斗似的。
这名百户长立刻架起刀,身后的士卒也都纷纷拔出刀。
“站住!”
“大人!”为的老牧民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大人,不好啦!台吉,台吉他……”
“台吉怎么了?”
“有人在台吉大帐放火,趁着混乱伤到了台吉。”
“什么?”这名百户先是一惊,然后又瞬间沉寂了下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旁面色稚嫩的牧民从怀中举起一块带血的令牌,“那颜让我通知你们赶紧去救驾。”
百户长看了看令牌上的字:“沙琪玛那颜?”
那小牧民点了点头。
“他不是在城头吗?”
那面容有些老的牧民摇了摇头:“他一直护着台吉呢。大人,事不宜迟,得快去救驾啊!”
“哼,跑得倒是一个比一个快。”百户长身后的士卒冷声笑道:“现在倒是想起我们了。”
“别废话!”百户瞪了他一眼,“走!”
“你们去吧,我誓死守住东门!”这名士卒义正言辞的说道。
百户没有再废话,只是回头招了招手,众人赶紧跟着百户狂奔向城中心着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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