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骨部的草场说是博斯腾湖北部,其实更靠近北地海,真正临近湖边的草场被北黎部和贺儿部所瓜分。
纥骨部在北黎部和贺儿部地盘交界线的北边,恰好邻近两个部落。
今年年初,这两个部落达成了某种共识,趁着夜色袭击了纥骨部。
无故屠杀是重罪,因此北黎部和贺儿部也不敢对纥骨部赶尽杀绝,只是瓜分了对方的草场,将这些纥骨部众赶出博斯腾北部草原。
对于蒙苏部落所采取的游牧方式来说,对土地的使用是变化不断的,迁徙不定的生产方式随四季迁变,但每个部落终归是有常用的驻牧地。
纥骨部现在遇到的问题是连他们的驻牧地都被吞并了。草原上实力为尊,北黎部和贺儿部的做法算不上道德,却也构不成犯罪。
既然纥骨部选择不依附周边的大部落,那就要自己求生。现在草场被夺,无非是抢回来,抢不过就只能离开。
纥骨部也可以去自由牧区生存,虽然草地贫瘠,但是竞争更激烈。能不能活下来就是自己的事了。
纥骨寒不愿自己的部落走这条路,也确实打不过这两个部落,所以选择了依附拓跋部。
成为附庸虽然失去了自主权,但是也算有了靠山。
这不,纥骨部刚宣布归附,拓跋宏立马就下令点齐了两千骑,浩浩荡荡的朝博斯腾湖北部草原而去。
……
纥骨部草场,嗯……现在已经改姓了,北黎部和贺儿部的草场。
两方划分了各自的区域,因为是刚接手没多久,所以各自有些骑兵驻扎,倒是没有起什么争端,不过却显得有些诡异。
贺儿部的帐篷里时不时传来靡靡之音,偶尔还有些哭喊声。
草原士兵粗犷的笑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暗暗较劲。
随着时间的递进,大帐里传来一阵嘶吼声,凄厉的哀鸣戛然而止。
一阵下地的声音,接着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两旁的守卫听到动静,连忙提着门帘。
帐帘掀开,额前有着一绺的脑袋从帐篷中探出来。这个男人面黄无须,羊皮袄微敞,正提着裤子哼着小曲儿。
两旁的守卫赶紧谄媚地说道:“爷,今儿个舒坦了吧?”
“呸。”
出了帐篷,百户长贺儿墩朝地上吐了口浓痰,骂道:“舒坦个屁!这娘们命可真薄,没折腾几下就咽气了,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说着,他摇了摇头,牵过守卫递来的缰绳,拉着马遛弯去了。
看到贺儿墩走远,帐前两名守卫窃窃私语起来。
“这都让他折腾死几个了?”
“13个啦,让他这么弄下去,啥时候能轮到咱啊!”
“说来也奇怪,北黎部咋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些家伙怕不是不行吧!”
“哈哈哈哈……”
贺儿部守卫口中的北黎部就在前方不远处,确实显得静谧,除了营地四处传来的交谈声,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