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冰冷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沙子上,死状凄惨,全身上下多处残缺,甚至可以看到肠子从开膛的肚皮里流出来。
“疯狗!疯狗!疯狗!”
“好样的阿里森!”
他的对手就是号称“疯狗”的阿里森,是一名鱼戟角斗士,此刻后者正舔舐着嘴边的血迹,两排森然的牙齿让人不寒而栗。
阿里森是一名嗜血的狂徒,在其角斗生涯的14场比赛中仅一次战败,并且已经被授予“鲁迪斯”(一把意味着重获自由的木质匕),但他却拒绝成为自由之身,选择继续战斗。他实在太迷恋这种感觉了,这种在众目睽睽下亲手撕碎敌人的感觉。
“退下吧,阿里森。”
铁门拉开,阴影中,有人对阿里森这样说道。
阿里森知道今天的战斗结束了,但脸上还有着意犹未尽的意思,带着不甘,他收起三叉戟走向黑暗。
随着阿里森的退场,偌大的角斗场像是失去了热情,沉寂了下来。
阿扎泰朝着身边的几个百户连连点头,说道:“一对一的战斗果然更有看头。”
瓦西里笑着说道:“角斗士战斗的形式包括单对单,单对多,或是多对多。刚才咱们也看了几场比赛,可以说都各有千秋。通常,一场角斗具体的人数取决于双方的实力对比。”
“这个叫‘疯狗’的武器很有意思啊,两边的戟叉内侧有着额外的尖刃,戟叉的正反面甚至都有血槽,真是凶残的兵器。”拓跋宏点评道。
“他是一名鱼戟角斗士。一般而言,一名角斗士只能被训练成某一特定的类型。许多的角斗士一生只精通一门武器,他们很少换武器。”瓦西里说道,“据说曾经有一名叫做赫尔墨斯的角斗士,他与众不同、极具天赋,既精通长剑,又善使三叉戟和其他兵器。”
术业有专攻,对阵双方才能针尖对麦芒。不过主办者也经常吩咐使用不同兵器的角斗士对阵。对阵的双方可以用同一类型兵器,也可以使用不同类型的兵器。
角斗士的装束装备包括但不仅限于盔帽、护胸、披肩、盾牌。武器方面则大多是刀枪剑戟等较为普遍的武器。
拓跋宏一行看到了不少酣畅淋漓的战斗。几个奴顿城角斗场的人气选手也都可圈可点。
比赛场上动人心魄,场下的观众也是激动不已。有时候,情绪激动的观众从座位上站起来,手舞足蹈,吹着口哨。有人热烈鼓掌,有人则破口大骂,向场内扔垃圾。观众之间也会因各自心仪的角斗士生矛盾。
现在是中场休息,有角斗场的服务人员在兜售食物。观众们可以获得短暂的休息,购买面包等食物充饥,用麦酒浸润干哑的喉咙。
而看台下铁门的后面,新的角斗士将迎来自己的生死存亡。
加西亚被两名守卫押送着通过昏暗的通道,前方的亮光越来越近。
亮光的尽头是铁闸门,门前的守卫用钥匙打开了铁闸门的大锁,“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批吧?”
“收工,晚上我要去红珊瑚酒馆喝酒。”
“喝酒?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那点钱都花在舞女肚皮上了吧?”
“你们两个别磨叽,快弄进去,还有几分钟就开场了。”
门前的守卫看清了加西亚的脸:“咦,是加西亚啊,小子干的不错,赢了三把还是四把了?祝你活着回来。”
加西亚还来不及回应,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他踉跄着走进铁栅栏内,入眼是一片稍显宽阔的空地,地上摆着散落的兵器。
左右两边都是同样的铁闸门,十米之外,角斗场斑驳的铁门厚重得纹丝不动。
这时,从左右两侧的通道中传来脚步声。
两道人影被守卫分别押着,从黑暗中显现面容。
“加西亚!”“加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