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妙妙抬起眼睫,就见贺知年将手里的书放下,起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如果你出事,会很麻烦。”
言外之意就是,让岑妙妙不用去酒店。
岑妙妙低声:“可是你不是说你讨厌酒味吗?”
“现在屋子里都是这个味道,有什么差别。”贺知年嗓音沉沉:“明天会有人来打扫。”
岑妙妙哦了声,转身进了浴室。
不过她心里现在全都是高姨的事情,不知道林琴能不能帮忙找到什么线索。
倒是没有去猜想为什么贺知年今天的态度有点奇怪。
洗完澡出去以后,客厅里没人,贺知年应该已经进房间了。
岑妙妙坐在自己的小沙发上,一边吹着风,一边想事情。
她现在精神很好,完全睡不着。
贺知年洗完澡出来喝水,就看到岑妙妙坐在沙发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微微皱眉。
临近夏天,她穿的是一条棉质的吊带睡裙,雪白皮肤在灯光下都像是在发光。
湿润的发梢在睡裙上映出一个又一个的痕迹,反而将窈窕身姿衬托得若隐若现。
“把头发擦干。”低沉声音响起,岑妙妙抬头,看见贺知年穿着浴袍站在她面前。
浴袍领口敞开,他胸膛上还有水痕,应该也是刚洗了澡出来。
隐隐约约能看见宽松浴袍下,贺知年的肩膀。
岑妙妙心虚的移开视线,之前她每次受不住的时候,都在贺知年肩膀上咬了一口。
她好像有点喜欢听他闷哼的声音。
她说:“等一会就干了,我现在还不想睡觉。”
贺知年看着她,见她当真不打算动的模样,也不再劝。
岑妙妙轻轻吐出一口气,正想要不要去吹头发,头顶就落下一张干毛巾。
旋即是贺知年冷淡的嗓音:“别动。”
岑妙妙身体都僵住了,她能感受到贺知年手上的温柔和细致。
岑妙妙的发质很好,柔软舒服,像一只小动物似的,连带着她身上的牛奶味都往他这边飘。
看上去实在柔软可口,像甜品店里的提拉米苏。
贺知年眸光逐渐晦暗,他垂下眸子,看着岑妙妙,手指撩起岑妙妙的长发,掌心掐在她的后颈上。
岑妙妙身体的轻微颤栗,像是对他最好的回应。
贺知年嗓音沙哑,问她:“要不要?”
岑妙妙破天荒的被贺知年允许使用了他的沙发。
***
贺知年不是会事后缱绻的人,但他有医生的职业习惯,会帮岑妙妙清理干净。
只是刚进浴室,贺知年的手机就响了。
付寒的声音在那边显得格外慌乱和着急:“贺知年,立马来医院!九床的病人出事了,心脏骤停,正在抢救!”
浴室本来就空旷,她的声音岑妙妙也听得一清二楚。
贺知年挂断电话,她刚想开口询问,就听见贺知年冰冷沙哑的声音:“让开。”
岑妙妙身上只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件睡裙,但身上痕迹斑驳,跟没穿似的。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贺知年冷声,甚至有点不耐:“我说让开,别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