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箐箐應聲,跟解夕朝一起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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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去,他們就看到了在外頭沙發上討論著節目內容的馬鴻平和呂燕。
視線相對,方箐箐稍顯心虛地轉開了眼。倒是解夕朝鎮定如常,還主動打了個招呼:「那馬哥燕姐,我就先走了。」
「好。」馬鴻平道。
解夕朝和方箐箐離開了房間。
方箐箐說:「你說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吧。」解夕朝道,「談不攏就算了,然後再扣點鏡頭和分量什麼的。」
他說得輕巧,方箐箐聽得心都在滴血:「你知不知道你有期鏡頭只有個位數秒?還扣,再扣就沒了我的祖宗。」
解夕朝:「……」
他若有所思:「那剪cut應該工作量會小點?」
「也挺好。」他道。
方箐箐:「……」
她服了。
「行了。」她道,「剩下的交給櫟姐吧,談判這塊她比較厲害。」
她拎了個包,「你跟我來,我給你帶了點吃的用的,你一會兒帶宿舍去,還有藥。我這兩天看節目感覺你又瘦了,為了這破節目沒必要。」
解夕朝眨了眨眼。
他一臉無辜地跟著方箐箐走了。
等他把方箐箐給他帶的東西安置到宿舍再出來,明櫟已經和兩人談完了。
解夕朝不知道明櫟是怎麼談的,但再怎麼談,核心思想都是拒絕。因而,看到馬鴻平臉上略顯勉強的笑容,他並沒有什麼意外。
對他有意見無所謂。
只要這節目還想辦下去,必然不會把這份意見表現得太明顯。
這就是所謂的面子工程。
這對解夕朝來說,就足夠了。
*
接下來的幾天,解夕朝難得享受了片刻的清閒。
每天除了日常的練習,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去健身室。最開始是一個人,後來就有了搭子。
搭子是傅文澤。
傅文澤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家裡是當哥哥的緣故,在措辭和一些行為上總有著一種跟他們不同輩的……解夕朝找出最精準的一個詞是爹系。
非貶義的那種。
偏偏他又有著一張挺凶的臉,外界都覺得他是那種青春期會拐走好學生的壞男孩。
解夕朝每每想到都覺得有些好笑。
最近傅文澤在指導他健身。
說來慚愧,解夕朝一直被人說什麼都會,但有一件事確實是他不太熟悉的,那就是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