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也是津美纪的妈妈失踪的时候。
啊啊。
原来是这样。
因为经济来源断掉了,所以津美纪的妈妈才会选择抛下他们离开吗?
但是。
惠张了张口:“……为什么?”
“嗯?”
“那个男人,为什么死了?”
虽然讨厌那家伙,甚至已经记不太清对方的样子了。
但是。
惠唯独没想过对方会死的可能性。
禅院直毘人顿了顿,随后挠了挠脸,漫不经心道:
“总之,就是干了违背咒术界利益的坏事,最终遭报应了而已。”
……他们禅院酿造出来的恶果,那个可怕的暴君,最终还是自己走向了堕落与自我毁灭。
“算了。”禅院直毘人摇了摇头,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他低头看向小家伙有些呆愣的脸,说道:
“甚尔……那家伙在禅院的风评不好,我接你回来那天告诉过你吧?你爹他没有咒力也没有术式、当不了术师,所以,在你坐稳你这个位置前,还是别把你生父的名字说出去为好。”
虽然已经过继到了家主名下、成为了拥有名正言顺继承权的“家主的孩子”,按理来说,惠之前的身世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甚尔的存在比较特殊。
不,或者说,是相当特殊。
这也是禅院直毘人没有对族人公布惠血亲的理由。
虽然不知道能瞒多久……毕竟流落在外的禅院血脉并不多,而甚尔就是相当有名的一个,而且时间也最能对得上。
但能瞒就瞒着吧。
毕竟,甚尔那家伙在离家出走那天,给族里不少人都留下了心理阴影。
禅院大部分人眼里的无咒力废物,在死了之后还留下这么个强大的子嗣——那某部分脑子不好的家伙,或许又要钻牛角尖了。
真不想处理这些麻烦事啊。禅院直毘人想着,咂了咂嘴。
惠呆呆站在原地,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应了一声。
片刻后,惠忽然再次抬头,认认真真看向禅院直毘人:
“说起来,如果那个男人没收到卖掉我的钱就死了……那按照法律,那笔钱应该转给我才对吧?”
“啊?”禅院直毘人喝酒的动作顿了顿。
惠扬起脑袋,一板一眼计较道:“那家伙把我卖了多少?”
“……”根据术式强度七到八亿算价,如果是祖传术式,就十个亿。
禅院直毘人回想起当时的承诺,缓缓移开视线。
然后在惠锲而不舍的注视下,他啧了一声嘟囔道:
“那已经是往事了,再说了,那个时候应该算是交易没达成,我这算是收养亲戚家的孩子,按规定,你没了监护人也的确归我们管。”
“再者,你念着那笔小钱干嘛,等你成为家主,整个禅院家的财产都是你的。”
倒也不是禅院直毘人不想给。
十个亿,对于禅院家来说,并不是什么给不起的数字,更何况,要钱的还是他们自家的少主。
但是,他总有一种现在给了惠,惠扭头就会全部塞给津美纪的预感。
显然已经在这段时间里彻底摸清那个继姐对惠影响力的禅院直毘人,有自己的算计。
这种算计,让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