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略略松了口气,「究竟,你有没有?」
「有没有出轨?」
「嗯!」
「当然没有……我是不会结婚的,所谓未婚妻只是空穴来风、根本没有的事情,对你信了传言,我很失望,失望过后是难过,你明白吗?」
「……」
「还有疑问吗?」
「有……」林跃早就想问了,「我是凌越还是林跃?」
聂潜挑了一下眉,「当然是凌越,林跃大概是你出逃时办的假身分。」
林跃揉了下鼻子,虽从聂潜嘴里了解自己的过去,却并没多少真实感,自己是调教师,那是什么?地下拍卖所,听来不像正经的地方……还有自己和聂潜相遇的经过……
「我的家人呢?」林跃,现在应该是凌越了,问道。
「你没有家人。」聂潜泼了他一盆凉水,「你是孤儿。」
凌越果然沉默起来,整个人都散发出失望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凌越不死心的抱着希望,「朋友?」
「很遗憾,你没有朋友。」
「……」凌越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聂潜本该安慰他的,但是其实他心里也很不平静,凌越的一言一行看在他眼里,都在心里进行评估,因为即使得到凌越的病历,也见证了失忆后凌越的天真行为,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凌越,眼前的人是差点就杀了他、耍了他的凌越!
对凌越,他再也不会疏忽大意。
「你没事吧。」反复的告诉自己凌越已经都忘了,自己要抛弃情绪,聂潜从飞艇上的面纸盒里抽出纸巾,递给他。
被他一问,憋住的眼泪反而决了堤,好像沙漠中的旅人发现了绿洲,却被告知那不过是海市蜃楼一样,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凌越不相信人怎么会没有亲人又没有朋友。
「那、那我还有什么……」擦掉眼泪,凌越吸着鼻子茫然自语。
聂潜搂了下他,「不是还有我吗?你这么说我要伤心了,我找你多久你知道吗?」
凌越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还是不习惯这个人的触摸。
「你、你叫什么?」凌越问。
聂潜戏谑的说,「你终于问了,我以为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情人叫什么。」
「……」凌越不好意思的挤出笑容。
「聂潜,知道是哪两个字吗?」
「知道。」
「真的知道?」
「……」凌越尴尬的不知所措。
「来。」聂潜抓着他的手,用另一只手在他的手心写着。
「看清了吗?我再写一遍?」
凌越连忙抽出手,摇头,「看清了,看清了。」、
「这么青涩可不像你。」聂潜的笑容有点高深莫测。
凌越辩解道,「那怎么才像我,反正我也不记得了,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没错,你说的对。」聂潜坐正身体,双手放在膝盖上。
凌越侧目望去,觉得聂潜似乎还有未说完的话,但是他又不想主动去问,于是往窗边悄悄挪了挪,转而去看窗外,嘀咕,「我还没有和林大哥他们道别。」
「林大哥?」聂潜的声音不由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