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离婚,可以带着孩子永远不出现在你的面前,更不会威胁到唐萱萱和她的孩子,我求你了。”
她嘶哑着声音,不断地哀求着铭祺,好让他至少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饶了她。
下一瞬,铭祺寒意刺骨地声音便响了起来:“打针镇静剂,别再浪费时间。”
虞黛路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
双手被人牢牢禁锢住,冰凉的针管刺入皮的那一刻,她有些晕晕沉沉。
手术的时间并不长,虞黛路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时还没有醒过来。
铭祺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关掉了病房里的灯。
他全然没有看到,皎洁月光下,虞黛路眼尾落下地那一滴泪。
虞黛路再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天色蒙蒙亮。
病房内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可怕。
虞黛路下意识抚上平坦的小腹,失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眼中满是苦涩。
半晌,她突然抬起手,扯掉手上的针,独自下床,偷偷出了医院。
江边。
寒凉的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虞黛路看着水波滚滚的江面,一个人慢慢悠悠地走到了围栏的高台上。
生离死别,爱恨怨憎,在此刻好像都被凛冽的江风吹散。
这些天,她好像经历完了别人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才能经历的所有事。
爸妈没了。
哥哥没了。
她的孩子也没了。
她在这个世界上,再没一个亲人了。
一切的一切,皆是因为她爱上了铭祺。
脚下急促的江水翻涌着前行,好似阵阵急促的催命符。
她缓缓地闭上双目,“爸、妈,哥哥,我来找你们了。”
医院里,铭祺得知虞黛路不见了,四处带着人寻找。
等赶到江边时,远远地便看到那一抹瘦削单薄的身影站在江边。
“路路!”
“路路!”
虞黛路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向铭祺。
四目相对的瞬间,虞黛路眼中的绝望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铭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加快了跑向她的步子。
下一秒,就看见虞黛路张开双臂,向后仰去,身体从高处快速的坠落。
“路路,不要!”铭祺心中一惊,快步上前去,想要抓住虞黛路,却扑了个空。
伴随着一声落水的声音,刺骨的江水瞬间将她瘦弱的身体吞没。
“铭祺,我们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