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里的尼古丁成分短暂的麻痹着他的神经。
他内心稍微平静了下来。
下雨天气暗沉,开始他没有注意到巷子里的还有别的人。
注意到后也没有打算多管闲事。
看到许也一直站不起来也不想多管闲事。等看到许也哪怕受伤了也还在坚持站起来,他……上前拉了他一把。
或许从第一次动恻隐之心开始,他们就注定要纠葛不清。
后面的事情就像是顺理成章,慢慢得他们之间的平行线越来越近逐渐交汇缠绕在一起。
而他开始只是顺手帮忙一下,到如今他想拉许也逃出地狱。
看了眼时间八点多,问:“着急回去吗?”
许也听到虞祈的询问沉默片刻,她不想回去,想到魏国华她胃里就是一阵痛楚。
她每天都是按时回去的,重来没有晚归过。她也不敢超时回去怕何文莉又是一顿打骂,害怕回去太晚,巴掌落在脸上很痛,耳朵很疼,头也疼。
今天她却忽然不那么想回去了。
她循规蹈矩多年,第一次心脏生长出叛逆的尖刺,冲破了囚禁多年的牢笼。
过了片刻回答道:“不着急。”
虞祈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江滩。”
出租车在马路上飞快行驶,司机大叔脾气不是很好,路过好几个红灯只要没有行人就直接开了过去,别的车超他时还会低声骂几句。
最后从后视镜看见坐在后座的许也才想起车上还有女孩子,后面的车程稍微收敛了一点。
江滩上的人群还比较多,对岸大楼的灯光秀每天都在上映。
旁边的长江大桥跳跃着欢迎游客的字幕。
还可以看见远处亮灯的黄鹤楼。
馄饨店离黄鹤楼很近,许也看见近距离看过它亮灯的样子很多次,却第一次远距离观看它。
很小,小到感觉它在天际。
虞祈:“我经常来这里散心。”
他心情不好时就会一个人来到江滩边坐上两三个小时,看江滩上各色各样的人们,看人生不同的样子。
看到特别幸福的家庭时,他会羡慕。
那是已经远离他很久的幸福。
江风带着独特的气味吹到每个人身上。
不少儿童在江滩上嬉戏,胆子大点的在家长的陪同下在江边戏水。
路灯昏暗的照在路面上。
许也看着江面,认真听着虞祈说着他小时候的事情。
说到一半看见还在行驶的轮渡,话锋一转,“许也,想把所有东西都抛掉吗?”
许也:?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跟着虞祈来到码头,虞祈拉着她买了两张票。
登上船虞祈带着她迅速跑上二层的甲板上占领了绝佳好位置。
晚上的游客更多,甲板上很快就成了人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