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生的,那是个人就行。”
方岫玉:。。。。。。。。。
他被兰鸢山这话逗得勾唇笑起来,气又消了,蹭进兰鸢山的怀里,不再使小性子了。
方岫玉的信潮结束以后,兰鸢山总算得以脱身,去了一趟衙门。
因为事关皇室的名声和方岫玉的贞洁,所以这次独眼麻子上吊自杀案须得慎之又慎,不容许又差错和遗漏,兰鸢山自己放不下心,决定带着方岫玉一起来看看。
大周允许女性做官行商,所以验尸的仵作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兰鸢山来的时候,她正蒙着面纱,看着盛放在冰棺里的独眼麻子,面带思索。
即使有冰棺保存尸体,但人的死相还是有点可怕的,而且尸体不可避免地会带上些许臭味,再加上独眼麻子生前本就是上吊自尽,死前五官狰狞,看上去有点恶心。
兰鸢山胆子已经够大了,但是看到独眼麻子尸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方岫玉站在兰鸢山旁边,见到独眼麻子的身体,不由得胃里翻滚,半晌有些忍受不住,被紧张的程云扶出去吐了。
验尸房内一时只剩下仵作和兰鸢山两人。
“参见殿下。”
仵作半跪下身行了一个臣子礼,被兰鸢山扶了起来:
“起来吧。”
将仵作扶起之后,兰鸢山才看向冰棺中的独眼麻子,单刀直入地问:
“这独眼麻子身上可否有刀剑或者斧头击打过的痕迹?”
“并无。”仵作摇头:“微臣按照殿下所言,怀疑是有人将独眼麻子打晕之后,再伪装成独眼麻子上吊的痕迹,但经过我这几日的检查,这独眼麻子身上并无一处伤口,所以大概率是真的自杀。”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兰鸢山走到冰棺前,指尖在边缘轻轻拂过,似乎是在思考:“是真的畏罪自尽吗?可是只要他咬死是方岫玉信潮勾引他,就算是我也拿他无可奈何。”
“会不会是被人威胁了?”仵作猜测道。
“威胁?”兰鸢山一怔。
片刻后,他不知是联想到什么,忽然转身看向仵作,深蓝色披风的边角扫过地面的稻草,发出窸窣的响声:
“我听说,这独眼麻子身前还留下一封血书,不知是否可以给我一观?”
“当然可以。”仵作忙带领兰鸢山前往保存证据的房间,随即打开一处柜子,将那封用特制的纸包好的血书交给戴好手套的兰鸢山:
“殿下请看,就是这封血书。”
因为血书没办法像尸体一样详细地显示主人死前是否有遭遇威胁或者击打,所以仵作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随即便收进了柜子里。
兰鸢山拿着这封血书,对着太阳看了一眼,又对着灯仔细观察了一下,片刻后对仵作道:
“林大人,你看这个血书的颜色。。。。。。。是不是有些不对?”
“血的颜色不对?”仵作愣了一下,随即走到兰鸢山的身边,疑惑道:
“哪里不对?”
“血正常来说是呈红色,干涸之后会呈现红棕色或着偏黑色。”
兰鸢山指着上面的血,道:“但大人你不觉得这个血字的边缘。。。。。。。有点泛绿吗?”
兰鸢山看向仵作:“正常人的血。。。。。。。怎么样也不可能会泛绿色吧。”
“。。。。。。。。。”仵作被兰鸢山说的一愣,忙拿过血书,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血书上的字还真的隐隐泛着绿色,虽然不明显,但却足够细心的人发现端倪。
“这。。。。。。。。”仵作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血,犹豫了一下,随即拱手道:
“是微臣观察不细。只不过微臣也未曾见过这种血,可否给微臣一些时间,让微臣问一问师父,或可给殿下答案。”
“好。”兰鸢山将血书放回桌上,随即脱下手套,道:
“林大人,劳您费心。”
仵作道:“不敢。微臣送殿下出去吧。”
离开衙门之后,兰鸢山看见方岫玉被程云扶着,站在路边,看上去似乎还有些神情恍惚。
“。。。。。。。。”兰鸢山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方岫玉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吓到了?”
方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