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出事,王氏想让王家帮衬一把,一个银锭都没见,还让王氏用死保全王家的名声,逼得老二媳妇去死。你说说天下有这样做爹娘的吗?一边喝女儿的血,一边嫌弃女婿市侩,出了事还嫌影响他们王家,要让自己的女儿去死。”
礼亲王妃倒是不知道这一点,如今听下来,也是气愤的很,京都的贵妇们大都在乎形象,虽然有的是假的,但是对待自己的子女还是和善的。
虽然也有那种惦记女儿嫁进高门补贴娘家的,但是也很少有王家这种拿了钱还自诩清高,甚至为了些名声就不顾女儿的死活的人。
“这件事我自会王爷说,这样无耻的人,也配做官,这天下自私的人多了,可也没有搜刮女儿女婿还看不起人的,居然还逼女儿去死。”
礼亲王妃看了眼外面没有不可靠的人,低着头和老祖宗小声说。
“我给你说,那王家老爷子,一直自诩是清流,不沾染银钱,不肯巴结上司吗?都是假的,王爷早几年有一次宴请,亲眼看见那老爷子,六十岁了,还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还是妓子出身的,才十七岁。”
老祖宗惊讶的眼睛都睁大了,没看出王家老爷子还是这样的人呢。
“你都不知道多丢人,还说那女子琴棋书画精通,他们是知己,不可以世俗污秽的眼光看待他们。”
老祖宗感觉今天大概是没有食欲吃饭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养着一个十七八的少女,还说是知己。
话刚停,就见方才报信的下人过来。
“老祖宗,二夫人说让王家人哪来的滚哪去,不要脏了怀远侯府的地。”
老祖宗本来还担忧王氏回到京都又原谅自己的父母,毕竟是有生养之恩在的,所以想看看王氏的意见,若是她认了,就让白氏周旋一下,左右自己是不见的。
若是不认那就更好了。
没想到王氏现在的脾性这么对自己的胃口,直接让王家人滚蛋了。
“那就去和大夫人说把人请走吧,我们家以后没这门亲戚。”
那下人面露难色,搓着手尴尬的说。
“二夫人听见后当时就让自己的丫头去和王家人说了,而且交代,就她说的那句话,一个字都不能改。”
虽然这么粗俗的说话让大家会议论,但是老祖宗觉得就很好,现在大房还有洛曦,永安郡主和宗哥,二房就是老二媳妇和那个私生子,不强硬点立不起来。
“罢了,她决定吧,去和大夫人说,让她好好应对。”
那下人又是搓着手。
“二夫人让丫头和王家人说,若是不知羞耻污蔑侯府,就把他们送到凉州的书信公布,还有这些年从二房手里拿走的银钱她都有账本,让王家尽快归还。”
老祖宗点点头,还算满意,总算不是单纯的蛮横,好歹是考虑到后面的事情,也算能担起事了。
“罢了,她既然都计划好了,就让她去做,侯府自然会支持她。”
礼亲王妃忙续了一句。
“还有礼亲王府也支持她,让她放手去做。”
老祖宗见状看了一眼兴奋的礼亲王妃,知道王氏现在这副模样倒是对了礼亲王妃的胃口了,这妹妹年轻也是无法无天嫉恶如仇的人。
“姐姐,你不知道,我从前最烦王氏那副明明穿金戴银还要摆出一副嫌金银粗俗的模样,现在这个样子真是痛快。”
白夫人陪着女儿一直处理事情,本来见王家人来就心里憋闷,这样的人家,居然还有脸来。
可是王氏让丫头过来说的话顿时让两个人心情舒畅,看着王家人红着脸溜走了,更是舒服极了。
“你这个兄弟媳妇也是变好了,我还真怕她继续拉扯王家,到最后你难做人。”
白氏摇摇头,拉着自己母亲坐下。
“母亲别担心,弟妹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在凉州过得好有一半是因为她的原因,王家人伤她太狠了,今后只怕就是仇人了。”
白夫人想到女儿昨天夜里和自己说的那件事,虽然她是接受不了女子再嫁,但是毕竟王家也是为了侯府做了不少,她只能说不评价,帮着隐瞒。
只是这王家的人实在是让人气愤,居然这么自私自利,还敢标榜自己是清贵?
啊呸,清在哪里?贵在哪里?
从前因为他们家的女儿是侯府的嫡亲媳妇,大家都给他几分颜面,怀远侯府被冤,就凭他们那点子家底,谁看得起?
没多久就见了颓势,还非要死鸭子嘴硬,强撑着,如今从里到外连二百两现银都找不到,家里的孩子娶不着媳妇,这才着急。
现在见侯府回来,又想再拉扯回这门亲戚,真是脸皮够厚的。
白夫人抱怨了一通,又忽然想起什么,一脸愁像。
“你说洛曦这个孩子,这么多年都在京都也没有说和白家联系过,好歹有我们帮衬不至于太辛苦,还和宝珠那种女人扯上关系。”
白夫人不想提起宝珠郡主嫁给自己儿子的事情,拉扯上其他的话题,两个人闲聊着出去看白家给准备好的铺子。
这侯府想要支撑,凭借礼亲王给追回来的家财怕是不能长久,白家帮着给买了不少的铺面和庄子,还是要尽快开门营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