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单挑眉斜眼道:“跟我解释有什么意义?”
高琅被他问的一哽,面色瞬间变得灰败。他呐呐地张了张嘴:“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
又来了。
齐惟最烦看到他这个表情,分明一点破事都没有,愣是要摆出委屈巴巴的劲儿,搞得像是被他欺负了似得,净他妈的装可怜。
用力把水关紧:“不能好好说话就闭嘴,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齐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只要碰上跟高琅有关的事,爆脾气就忍不住蹭蹭上涨。
不耐烦地转身,正好对上高琅带着伤心的眼眸,齐惟顿了顿,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胸口有股气堵在里边,闷的人难受。
强压下那股异样的劲儿,他冷声说:“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也没必要告诉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高琅被他淡漠的眼神伤到了,心口阵阵钝痛,想到这些天他当牛做马的鞍前马后,不求齐惟能给他一个好脸,但好歹不要摆出这么冷漠的态度。
倏地抓住他的胳膊:“齐惟…你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冷……”
他把自己放在最底层的位置,用尽极致的卑微,朝着齐惟哀求,换来的却是齐惟冷肃的侧脸。
高琅心都寒了,原来撕裂的伤口并没有那么容易愈合,齐惟比他想象中还要决然,认定过的事,想要他回头,比登天还要难。
齐惟不想纠结这些破事,冷静过后,这才现很多事的怪异之处,那个叫黄皓的男人,为什么跟自己相似的地方有那么多。
高琅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主动贴近对方,或许只有他才能解开谜底。
他想了想,忽然想起徐阳坤三番两次给自己下药的事,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了出来,猛然拔高声音:“黄皓跟徐阳坤什么关系,把你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听他问到这事,高琅一扫先前的苦闷,避开他的眼睛往边上走了两步。
“这个跟你没关系。”高琅低声说。
“跟我没关系?我他妈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跟老子长的像的狗屁玩意,还说跟我没关系?!”
想到徐阳坤养了这么一个跟自己相似的男人,熟悉的眉眼,跟身上的红痣,他就感到一阵恶寒。
倏地抓住高琅的衣领把人摁在淋浴室的隔间,齐惟两只眼睛都能冒出火来,直逼他道:“你到底在搞什么,说句话有那么难么?”
到了现在高琅还跟哑巴似得抿着嘴,半个字都不说,执拗的用沉默回答齐惟的问话。
“高,琅!”
齐惟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换来的是一遍遍的沉默。
他受不了了,猛然在墙上砸了一拳,同时碰到花洒开关,突然喷出的水流瞬间淋湿两人。
齐惟骂了句脏话,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借着擦脸的动作,把脸上的情绪完全收敛住。
他不想再逼问了,高琅那张嘴比铁石还硬,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
齐惟疲惫地垂下眼皮,盯着地上的深灰色瓷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神情相当低落。
高琅最见不得齐惟面露倦意。
他动了动嘴,正要开口,门口传来一声巨响,黄皓捏着嗓子从外闯进门,随之还有个熟悉的男声,打破两人一触即的紧绷场景。
是徐阳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