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
门口的倩影跟他刚刚脑海里的人重合在一起。
徐泞一头秀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发辫拆掉,发丝带着微微的波浪形状,头顶蓬松,衬得一张脸越发地小,唇红齿白,肌肤莹润得要滴出水来。
因为刚洗完澡,她脸颊红晕一层层晕染开,如雨水浸润过的海棠花,妩媚勾人。
“什么事?”
傅叙白喉结咽动,黑眸幽深地望着她,眼底暗色沉降。
徐泞红唇微张,脸颊的红晕蔓延到耳垂:“那、那个你刚刚帮我拿衣服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有没有落下什么?”
她问了张婶,张婶说肚兜夹在衬衫里了。
她回房间翻过将衬衫里里外外翻了一面,确认没有。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肚兜落傅叙白房间了。
她就只有两个肚兜,一个脏了没洗,一个下落不明,要是不找,明天就没有内衣穿了。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来问傅叙白。
看着面前女人娇艳欲滴的脸蛋,傅叙白喉结滚了滚,想说“没有落下”,脑中却忽然想起刚才手掌里的那块白色布料。
她要找的,应该就是那个。
傅叙白生平第一次觉得张开唇瓣都这么艰难。
见他没有立刻回答,徐泞下意识地往他身后扫了一眼,这一眼,她目光就跟被烫到一样躲开,小嘴圆张,忽地说不出话来,接着小脸通红地背过身子。
傅叙白顺着她的目光转头,往身后一看,整个人也轰地一下,血液冲上头顶。
只见他刚睡过的大床上,深蓝色床单微微褶皱,在床的最中央,一块雪色布料被揉成一团躺在那儿,在一片深蓝中极其扎眼。
门口两人,四目相对。
足足有十几秒,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空气安静得针落可闻。
片刻后,傅叙白咳咳两声,侧身,让出进房间的空间。
徐泞秒懂他的意思,是让她自己进去取。
她目不斜视地快步走到他床边,看也没看,嗖地一下抓起床上的肚兜,逃也似的跑出房间。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徐泞还心跳如擂。
手心里紧紧攥着肚兜带子。
几个呼吸后,借着月光,她把手里的肚兜拿到眼前,布料皱得不成样子,可以想象被人如何揉搓把玩。
脑海里浮现傅叙白那张冷峻禁欲的脸,拿着她肚兜把玩的样子,徐泞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如果换成是别人这样玩弄她的东西,她心里只会恶心,但换成傅叙白,她心里像揣了个兔子,蹦蹦跳跳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等到心跳正常,徐泞借着月色,把肚兜穿在身上。
没办法,就只有两个肚兜,连替换的都没有,不穿也得穿。
柔软的布料包裹住身体,不知为什么,徐泞总觉得胸口发烫,好像布料上还残存着某人灼热的气息,她闭上眼睛,竟在这种错觉中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
天刚蒙蒙亮。
徐泞睁开眼睛,起床下楼上厕所。
她没想到,这么早,厕所居然有人在。
不知道是谁在里面,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像在洗澡又像是在洗衣服。
徐泞只好在旁边等着。
等了有十分钟,厕所门开了。
傅叙白一身湿气,穿着军背心和短裤,胳膊下夹着一个洗衣盆走了出来。
徐泞属实没想到里面的人是他,下意识地喊了声,“哥……”
傅叙白也没想到大早上撞见她,他刚洗完澡,还顺手洗了点东西,一时之间喉结滚动,低低地应了声。
“我、我起来上洗手间。”徐泞抬手指了指厕所方向,然后垂眸一看,傅叙白洗衣盆里堆得小山一样的,不是床单又是什么?她人醒了脑子还没醒,揉揉眼睛,惊诧道,“哥,你这么早起来洗床单呀?”
洗床单,听到这三个字,傅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