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是你自个儿说的!褚君陵笑意扩大,轻轻捏了捏周祁耳朵:“你是猪…”
等来一阵沉默,褚君陵没底儿,以为周祁还清醒着,心虚不已,正要开口认错,就听腿上的人轻轻嗯了声,带着微浓的鼻音,翻身睡得熟了。
褚君陵:“……”
某皇帝坏水得逞,脸上笑意不减,偷偷掰过周祁脸颊啵了口:“真是猪朕也喜欢。”
分明累的是他,醒的却比褚君陵早,忍着酸痛起身,看身侧某人还睡得死沉,靠在床畔看了他会,暗暗气闷。
恰好听周一来换,应和声,也不等褚君陵睡醒,想是等会给他端些饭菜回房,沉吟片刻,穿上衣物出去,又小声将门合上。
冬日天亮得晚,街道上人数稀少,许多小摊都还未支起来,从别庄前院的空阁恰好能看到街头景象,又因隔得远,宅内总是静悄悄的,不会叫街上的热闹打搅。
彭齐舟仍是那话痨样,精神抖擞的和逢宗耀闲聊,到兴奋处拍下桌子,没有丁点重臣家的公子气概。
周祁轻笑着摇摇头,缓步踏进膳厅,彭齐舟听闻动静回头,晃眼一看,正巧瞄到周祁颈间那处像是被人啃出来的痕迹,差点跳起来:“你房中真藏人了?!”
给皇帝戴绿帽子,不得了,不得了。
围着周祁来回转,眼中散发出诡异的光亮,心想他这发小胆也忒大,都和天子好上了,竟然还敢红杏出墙。
难怪昨日午时回房中便没出来过。
“你真不怕皇上晓得?”
“怕什么?”
周祁不明所以,见彭齐舟直盯着自己颈间,想到昨晚,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测。
“脖子上都咬出痕迹来了,还想瞒着?”
这就不够意思了。
彭齐舟不依不饶三连问:“还不交代,房中藏的是谁?奸夫还是淫妇?背着皇上好多久了?”
痕迹?!
周祁心一悬,他昨夜千万个小心,尤其是脖颈的位置,再忘情处都没让褚君陵得逞,就怕有人发现。
怎会突然有了痕迹……
既不是欢好时留的,恍惚想到昨晚褚君陵趁自己犯困时作怪,定是那会吻上去的,周祁深吸口气,笑容有些难看。
彭齐舟见他默认,碗筷一撂,玩笑过后不禁担忧:“初叙,你如今可是皇上的人…”
看皇上那样子又是个痴情种,若晓得周祁在感情上生了背叛,定会龙颜大怒,届时不止周祁,恐他爹娘也会受牵连…
替周祁感到脖子一凉,扭头看逢宗耀,逢宗耀神情也是不好的。
好好的一顿饭,突然沉闷下来,三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彭齐舟以为周祁背着皇帝不忠,逢宗耀见周祁没解释也信了几分,只有周祁自个儿,想着怎么和褚君陵算账…
“都是误会。”
周祁叹口气,先开了口。
“什么误会?”脖子都吻出印儿来了还误会?彭齐舟气又担心,怕周祁出事儿,想了想,想到个主意:“事已至此,不管你舍不舍得,若不想皇上知道,你房中那人肯定不能留着。”
先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杀了,脖子上的印记虽然看着深了点儿,离回京还有段日子,皇上见到前早就消了,死无对证,只要他们三人不说漏嘴,皇上就一辈子不会晓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