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的落点找的很准。”
被看穿的主将,牛岛依旧沉稳平淡地自干自的,找到属于自己的水杯。
“假如说单方面指挥队友能算作配合的话,他们配合的很好。”
“那是只有这支球队的事。”
鹫匠的脸沉下来,“土屋理查德把这支球队指挥的很好,但是不确定因素太大了,哪怕今天的对手是他自己,他自己亲手把队伍打下了两个角,他又如何应对?”
“嗯……我觉得教练说得对?”天童拿着运动饮料,竖起一根手指,扁下一只眼睛,“毕竟,你看啊,不是说他这辈子就只作为宫泽高的主将打球了,将来比赛,肯定要拆分成不同的队伍吧,他的扣球又没有强力到无论遇上谁,教练都愿意提拔他做主将的程度,不做主将,很大程度上就抹消了他那种战术优势的吧?”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牛岛把水杯扣好,“他目前是作为宫泽高的主将和我们对决,我们也是作为白鸟泽与他们比赛。”
“啊!确实……说这些有点早了,也不确定他将来到底打不打排球。”
他们是作为白鸟泽的队员,在讨论如何应对土屋时偏离了那么几句。
而观众席上的国青队教练火烧就货真价实的,是站在排球生涯和队伍·选手的角度来看待土屋了。
不知道土屋那个运算状态能不能运用到替补席上。
假如土屋能在替补席发挥他的智慧,看穿敌方的战术布局和打球动作,接着在球队危急时,作为serveserver(关键发球员)上场一球扭转局势。
火烧的眼镜反了下光,忍不住在口袋里攥住了拳。
太完美了。
简直是日本高中界有史以来(并不是)最完美的serveserver。
他压下振奋的心情,重新看向场上的比赛。
场上,白鸟泽的暂停结束,同时,他们换下了原本的副攻手,而换了另一位光身高就眼见突破185大关的高个子。
白鸟泽这算是退攻为守,将全力用来给牛岛铺垫发球机会的力道分去了一些给拦网。
但是在白鸟泽比号码牌的同时,宫泽高这里也表示了换人。
将原本在场上的部千森换了下去,而换成刚刚下场的金岛。
新上场的六号并没有之前的二号优秀,并且似乎是受限于身体素质的缘故,他的救球也没有二号及时。
但是任谁都看的出来,之前虽然勉强听四号指挥,但看上去还是孤狼一匹的部千森下场后,整个宫泽高半场彻底容纳在了四号的号令范围内。
而那个更平庸的六号,和四号的配合比二号更默契,甚至在白鸟泽的拦网被六号引走时,四号突然跳出,打了个梯次进攻。
18:20。居然在进攻局的场上拉了白鸟泽两分分差。
鹫匠看着又翻过一页的比分盘,忍不住搓了搓拇指。
观众席已经不再是最开始一边倒的高呼的场面了。
观众们紧张地凝望场上局势,小小的议论在吶喊助威间不止息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