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老太爷从旁系抱来的外子,狼子野心可照日月,他就想推翻萧老侯爷的血脉重建侯府!
沈溪苓面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下意识捂住腹部。
不可,绝对不能让萧泽晟知道她怀孕了,这孩子只会成为权利更替的工具,他根本不会善待她的孩儿!
咬着唇,沈溪苓解释:“我并未责怪你,避子药是我自己想喝的,老夫人看我看得紧,不愿我对先世子有二心,我不能怀孕。”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一点小毛病而已,不用劳烦神医——”
话音未落,萧泽晟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语气:“本侯说便听着,明日午时,纪神医会上府问诊。”
接着他头也不回,把沈溪苓扔在房中先行离去。
无人之后沈溪苓脱离跪倒在地上,后背冷汗涔涔。
完了,她真的要完了。
因为萧泽晟一句话,沈溪苓彻夜没有睡,想尽办法逃脱明日诊病。
可惜她一个寡妇,没其余本事,无奈下只能给娘家写信,希望尚书府主母派人来救她。
第二日,纪神医的马车都已经停在侯府门口,沈溪苓依旧没有得到回信。
她是尚书府庶女,生母早逝,从小养在主母名下,主母待她很好,视若亲生,不可能不回信件。
沈溪苓心突突跳,总有不祥的预感,到天亮实在没办法,叫小厮出门买了几味药草。
沈溪苓生母是江南人士,出生农户,熟悉山野,还会一些医术。
小时候沈溪苓跟着母亲学了一点儿,并不多,不知能否骗过这位神医。
命人熬煮过后,她给自己摸脉,果真没了滚珠之感。
紧接着,她就趁着药性命下人引见纪沧海纪神医。
“夫人是。。。。。。?”
初次见面,纪沧海看向沈溪苓眼中有惊奇,沈溪苓奇怪。
怎么他看自己,有像是见到老友的目光?
但她确定没见过纪沧海,神医至少年逾四十,能当沈溪苓父亲了,怎么可能同他认识!
不过沈溪苓只疑惑了一会儿不再多想。
她心中都是孩子,艰难咽了口唾沫,不知所谓神医医术到底有多绝妙,会不会发现她做手脚。
强忍镇定开口:“我是侯府先世子妃沈溪苓,神医叫我大夫人便好,今日劳烦神医请诊了。”
“溪苓?”
纪沧海念叨两声,沉默一会儿才柔和微笑:“大夫人多礼,纪某就是一介云游布衣,有幸被侯爷赏识宴请京中,能为大夫人诊病,是纪某荣幸。”
沈溪苓扯着嘴角,命丫鬟送上银两:“这些是我的心意,还请神医笑纳。”
纪沧海接过布囊掂了掂,不需要多看,就知道里面分量不少,心有疑惑,但纪沧海没有多说,叫下人们退下。
房内很安静,纪沧海抚摸沈溪苓脉搏,语气惊愕:“夫人,您这是——”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