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怕摔了她,扣在她背上的手掌微微用力,“别乱动,坐下再说。”
祝承信见陆忱把乔听月放在沙发上,飞快往外走,“我先出去了,给你俩腾地儿——诶诶诶——”
陆忱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了个仰倒。
“别捣乱,老师身体不舒服。”
最疼的那阵已经过去了,乔听月看着祝承信八卦的小眼神,一个头两个大。
直白道:“生理期,痛经,生物课学没学过?”
祝承信一脸“就这”,点头:“学过,你肚子疼啊?”
乔听月直勾勾盯他,“嗯,肚子疼,疼得走不了路,陆先生凑巧帮我一把,小破孩瞎合计什么呢。”
她说的是祝承信,实际上她很清楚告诫的是自己。
别瞎想。
不要在激素控制大脑的时候做出错误论断。
祝承信撇嘴。
不是凑巧。
陆忱就是去堵人的。
他今天特意早退,换上睡袍在客厅等乔听月,想着加深她的印象,最好梦里都是他。
谁料她看灯看门就是不看他,好不容易对上视线,下一秒她立刻闭眼,一副眼不见为净无欲无求的菩萨模样。
刻意,拙劣。
欲盖弥彰。
险些把他气笑。
不过这些不可说的小心思,在见到少女虚弱地靠着楼梯时,顷刻间烟消云散。
陆忱无比庆幸刚刚沉不住气,做出堵人这般幼稚的举动。
他给乔听月倒了杯温水,问她:“怎么不喊人?”
乔听月握着水杯,“忍忍就好了。”
陆忱明白这是她的隐私,他们关系不够亲近,她才羞于开口。
舌尖蹭了下犬齿,问她:“之前也疼?”
乔听月能跟祝承信理直气壮讲科学,面对陆忱却张口结舌。
转念想到他身上还藏着她抠出来的指甲印,摇了摇头,“这次是意外。”
意外,那就证明没有丰富的处理经验。
难怪把自己疼得站不起来。
陆忱拿起手机出门,五分钟后,拎着袋药回来。
他站在乔听月身边拆药盒,“水还热吗?”
乔听月抿了一口,挑选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不凉。”
陆忱垂眸,取走水杯,把水倒进花瓶,重新添了一杯温水,从药板上按出一粒药,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