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前天疼。」栗瑾轉了轉腳踝,只是有些酸脹。
栗舒荷把女兒收拾乾淨,扶到床上,然後就出門找栗舒禮算帳去了。
「啊歐,事情好像變得嚴重了。」栗瑾望著母親的背影自言自語,她心裡為栗舒禮默哀幾秒就沒良心地鑽進柔軟的被褥。
就在她睡意朦朧的時候,栗舒荷回來了。
「你想當馬術運動員?」栗舒荷想到白天栗瑾的表情,她把糊在女兒臉上的頭髮撥開:「你舅舅都跟我說了。」
「你會怪我嗎?」栗瑾整個人鑽進被子裡,就露出一雙眼睛看著栗舒荷。
「怎麼會。」栗舒荷嘆了一口氣,她掀開被角躺了進去:「我和你爸爸真的不知道你不喜歡跑步。」
「當時的我們驕傲出了你這麼一個運動天才,從來沒想過你是否會喜歡田徑。我記得小學畢業那陣子,你問我是不是這輩子只能學跑步了。」
「嗯,你當時回答我跑步是我唯一的選擇。」栗瑾能理解父母的心情,畢竟她天性不愛學習,她練球比練跑步辛苦多了,跑步是她最好的選擇。
「現在我覺得那天的回答太草率了。」栗舒荷挨在女兒身邊輕聲說道,在誇讚中迷失的不僅僅是她的錦鯉,還有自己和丈夫,親朋好友的讚嘆讓他們飄飄然,他們堅信栗瑾會接替劉飛踏上國際田徑賽場。
「你的未來有多種可能,不要局限於一小塊區域,如果你真的喜歡馬術,爸爸媽媽都會全力以赴支持你的選擇,雖然我們家可能沒有足夠的錢,但是我們會盡全力讓你實現夢想。」
「傾家蕩產的話……還是算了。」栗瑾沒想過因為自己的未來計劃導致全家流落街頭,她把今天栗舒禮科普的事情講給母親:「我打算當騎師去參加度賽馬,獲獎的錢可以用來支撐我去學馬術。再加上舅舅說會讓馬場有經驗的老師帶我。」
她原本想的是讓追逐極光試一下馬術比賽項目,但是栗舒禮說極光有非常好的血統,天賦是為了競賽而生。
內地的賽馬賽事剛剛起步,不少騎師都是半路出家,賽馬血統雜亂,追逐極光可以利用血脈壓制。
「看來你已經有了未來計劃。」栗舒荷碰了碰她的腦袋:「時間不早了,先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栗瑾閉上眼睛數著跳障礙物的小馬進入夢鄉。
在鄉下她基本上可以自然醒過來,六點半的時候下床洗漱換好衣服。
栗舒荷把拐杖遞給栗瑾,帶著一起去食堂吃早餐。
「舅舅!」栗瑾看到坐在角落裡的栗舒禮,開心地朝他揮手。
「你去你舅舅那裡,我給你打飯。」栗舒荷拍了拍女兒的後腦勺,從入門處拿了一個托盤。
栗瑾拄著拐杖穿過人群,來到栗舒禮對面坐下:「今天好多人啊。」
「因為今天有馬場考核。」栗舒禮把外甥女的拐杖放到自己旁邊的座位。
「還有考核?」
「那當然,拿一個少年級運動員考試還有加分呢。」
栗舒荷端著豆漿和花捲走過來:「你愛吃的蔥花炒蛋。」
栗瑾咬了一口花卷,她繼續問道:「運動員證書不是要參加省里的比賽,取得名次才能頒發吧。」
「馬術跟田徑不一樣。」栗舒禮從姐姐盤子裡順走一根油條蘸了蘸碗裡的豆漿:「馬術三級運動員參加國內的賽事取得中等名次就能拿到,現在馬術才剛剛起步,好多人送孩子去刷積分。」
「田徑有塊地就能練習,馬術家裡沒有點礦,連門都碰不到。」
栗瑾低頭喝了一口碗裡的豆漿,她當時為了國家一級運動員證書努力練了一個月,現在有人告訴她,有的人輕鬆就能拿到自己努力幾年拿到的東西。
她扭頭透過食堂的玻璃窗看馬場上穿著騎手裝打打鬧鬧的青少年,身邊都有一匹溫血馬。
「世界上總有人生下來就在羅馬,你會因為這一點而放棄努力,選擇平庸一輩子嗎?」栗舒荷輕撫著女兒的背部,知女莫若母,她看出來自家孩子心裡不是滋味。
「不會。」栗瑾一口吃掉手中的花卷,將碗裡的豆漿灌進肚子裡,腦子裡懵懂的目標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吃過早飯,栗瑾跟著栗舒禮去室外跑道看學生考核。
華夏青少年冠軍杯賽包括場地障礙賽和盛裝舞步。
栗瑾注意到參加場地障礙賽的馬和參加盛裝舞步的馬鬢毛的編法都不一樣,場地障礙賽的馬匹鬢毛系成一個小球狀,盛裝舞步的馬都是用法式編織,像是在頸部蓋了一張棋盤格毯子。
教練員帶著自己班的學生到場地,挨個叮囑他們注意事項。以及遇到失誤時的最佳處理方式。
栗舒禮作為馬場的主人,他跟著教練一起坐在裁判席看學生挨個上場考核。
栗舒荷帶著栗瑾坐到觀眾席看學生表演,跟她們一起觀看考核的還有學生的家長。
第一個上場的是一個十六歲男孩,身下騎著一匹棕色的荷蘭溫血馬。他熟練地指揮著自己的馬跨過面前的障礙物。
開頭的幾個障礙輕鬆地跳過,到了後面,栗瑾看出來他開始加,馬逐漸跟不上他指揮的度,接連碰掉好幾個橫杆。
場內的障礙有十道,每道障礙物前面放著一個阿拉伯數字,栗瑾猜測它是用來提醒騎手跳躍障礙物的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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