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正可怜的人是自己,这让她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想到这,冯氏冷哼一声,什么世子夫人,不就是一个卖鱼出身的贱胚子罢了……
“小姐,你怎么了?”彩云脸上写满了不解,明明方才她在东院也与夫人聊得很开怀的。
冯氏横了她一眼,质问道:“你得意忘形什么呀,她只叫我一个人姐姐吗?杨氏、黄氏、姚氏、还有那钱氏,她对着哪一个不是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的?轻浮……”
这句轻浮究竟是骂的自家丫环还是东院的那位,那就不得而知了。
无端被数落了一顿,彩云的好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冯氏在前头走着,她低着头亦步亦趋在跟在后头,再也不敢再哼一声。
冯氏望着远处一方亭顶上的花雕,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此行就是想跟那女人打好关系,也算达到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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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过了近半,来平生堂求医的病人已经排起了队,平世堂的木门却依旧紧闭着。
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这门方有了动静,木门刚打开一条缝,一个脑袋就迅速地从门缝外挤了进来。
“老爷爷,我又来了……”许卫秋冲着阮大夫咧起嘴,一脸的鬼灵精怪。
老者脸上一慌,就想要关上门,许卫秋却眼明手快地伸手挡住了。
老者见拦
不住她,于是再次声明道:“我不收徒弟,你就别枉费心机了。”
许卫秋对此充耳不闻,身子一闪就闪了进去。
老者瞪她:“进来干嘛……快走,别碍着我给人看病……”
许卫秋脑袋往门外探了探,很是欠揍地来了一句:“老爷爷,依我看你家医馆也没啥生意啊。”
阮大夫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被她一语点破脸面有点挂不住,当即说道:“你懂什么,医者父母心,我们作为大夫的就盼着没生意,医馆没客就代表生病的人少了,这是好事。”
许卫秋伸手指了指右边:“可隔壁门前正排着长龙呢。”
老者瞪了她一眼,冲着里头喊道:“阿良,来,把这捣乱的家伙给我撵出去……”
没一会功夫,从里间果然出来一名伙计,许卫秋见状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她这人就是有个毛病,口头上老是不合时宜地就犯一下贱。
不想被赶出去的她赶紧冲着那伙计解释道:“这位大哥,误会误会,纯属误会,我只是跟爷爷开个玩笑而已。”说话间,又转向老者赔笑:“爷爷,我开玩笑的。”
方才还老爷爷呢,这会连个老字都省了,直接叫上爷爷了。
阿良看了一下阮大夫,见他没有要自己再赶人的意思,于是转身又进了里屋。
阮大夫也不再理会许卫秋,开始着手整理药柜的药材。
许卫秋非常不识趣地贴了上去……
阿良在里屋生了火,烧了水冲了茶端
出来,就见这面生的小青年非但没走,还一直跟着阮大夫屁股后面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