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挨了一鞭后许卫秋是彻底老实了,她不敢再去打听那些囚犯的下场,在赵彦跟前更是小心翼翼地侍候着,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很清楚自己的生死只在人家的一念之间。
就这样过了几天,她去伙房给赵彦拿早点,在半道上却被陈大娘拦住了。
“小鱼兄弟,你随我来……”
说话间,陈大娘伸手把她拉到了一个无从的角落。
见对方鬼鬼祟祟的模样,许卫秋不解地望着开口:“大娘,怎么了?”
“嘘!”陈大娘示意她别说话,随即一脸警戒地看了看四周,不远处有一个家丁走过来,两人很是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待那名家丁走远后,陈大娘方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鱼兄弟,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求到你这里来,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你请说,能帮得到的我一定帮。”
“小鱼小兄弟,早段时间赵大人抓了几个出逃的囚犯,这事你是知道的吧?”
一听这话,许卫秋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她没吱声,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陈大娘看了看她脸色
,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道:“那为首者姓陈,是我的夫君。”
“啊?”这一回,许卫秋大感吃惊:“你是说脸上有一道疤的那位?”
“对。”陈大娘点点头。
这倒是她没想到的,许卫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脸错愕地望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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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许卫秋躺在大通辅上,想着白天陈大娘的话。
“你一直跟在赵大人身边……可知道,他把我夫君关到什么地方了?”
“不是都关在看守营吗?”
陈大娘摇头说道:“我们的人各个地方都寻遍了,没有。”
她为什么要这么问?还有,她说她们的人,难道她们有一伙人?此时此刻,许卫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班人想要劫狱?
当时她回答说自己也不知道,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不知道。
不管陈大娘想干什么,理智告诉她想要活命就不应该去趟这趟浑水,一旦趟了,自己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陈大娘失落的神情在她脑海闪过……
手背被烙铁烫伤的地方才结痂,后背的鞭伤还犹在,鞭子抽在皮肉上的滋味不好受,她可不想再挨第三回……
她如此告诫自己,然而,脑海不时闪过那几名囚徒在操练场上的惨境,还有那被绑在柴堆上活生生烧死的生命,那惨绝人寰的哭嚎声历历在目。
她是一名医生,本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但当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被活活烧死,自己却无能
为力,这让她久久难以释怀。
她不愿去回想,每次的回想都令她心有余悸,这一切在在提醒着她,现在的自己不再是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