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把前因后果大略说完,傅初白才反应过来林衔月那条“在房子等你”的消息意义在何。
他给林衔月打过去电话,
但没有人接。
这一路上傅初白眉头就没松过,血液里燃烧着的愤怒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变成某种含义不明的紧张和慌乱,
又或者说,
害怕。
他站在门前,手指在密码锁上悬停了片刻之后并没有选择去按,而是将指节屈起,在厚重的木门上轻扣两下。
声音在一片空寂中砸响,回荡。
然而和没有被接起的电话一样,也没人来开门。
傅初白觉得像是有块烙铁被人塞进自己的喉咙,他手掌抵着门等了会儿,才终于僵着手指按开密码锁。
滴滴两声,大门打开。
房间里黑压压的,只玄关处林衔月随手买回来的一盏小夜灯亮着。
他心底深处清楚地知道林衔月不会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但却还是本能地对眼前的场景害怕起来。
那种,对林衔月会悄无声息离开他的害怕。
他站在玄关没动,电灯开关就在手边都没去按,只呆呆地看着那盏小夜灯。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身后大门的密码锁传来的“滴滴”两声,
像是什么解开封印的咒语,他转过身去看。
林衔月怀里抱着小狗,刚把门拉开想往里进,一抬眼就看见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傅初白,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了步,过了好几秒才慌张地开口道:
“你站着干嘛,怎么不进去?”
傅初白盯着她,声音有些哑:
“你去干嘛了?”
林衔月这会儿也缓过来,笑了下:“本来想着到楼下去接接你的,站了会儿才发现没带手机。”
她说着,突然反应过来,抬腿凑近点,眼眉弯起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走了?”
傅初白眼帘微垂,没说话。
沉默已经代表很多。
林衔月舒了口气,在黑暗中寻到傅初白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地扣上去:
“我不都说了,我在这里等你。”
“不会走的。”
算不上什么情话,可却很轻易地将傅初白心里生出的那点褶皱一下给抚平了似的,他没犹豫,反扣住林衔月的手,身体的紧绷缓和下来,头颈低垂,抵在林衔月的肩膀上,
是有点疲惫的示弱姿态。
不等林衔月开口问,他变率先解释道:
“她说我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