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楹不敢想荆彻被母亲掐着时,竟然是可惜母亲没?有掐死自己。
她的父亲走的时候,她的天?都要塌了,而荆彻不仅遭受了离开?,还有指责。指责他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这是多么令人绝望的控诉。
“母亲的葬礼上,荆向?业也没?有出现,陈康本是母亲的旧友,在葬礼上跟我说,让我跟着他生活。他叫我不必感激,因为要我在这个会所里帮忙打个杂,后来陈康见我台球学得快,就叫我去参加比赛。”
“那两年里,我就帮他打下手,那时还没?当陪练,实际上我做过调酒,当过打手,后来是陈叔看我台球打的有天?赋,才说做陪练,还给工资。”
“后来我爸回来,莫名其妙就来认我这个儿子,就是这样。”
夏楹:“我妈妈化疗时也很痛苦,有时候她也想放弃。”
荆彻收起嘴角的弧度,认真听着。
“她也会在夜里情绪崩溃,跟我说要不现在就死掉好了。但是我告诉她,我只有她一个家人,我不想失去她。”
夏楹垂眼:“你妈妈那十年里,一定?也是不想失去你,她对你的爱,让自己坚持了十年。”
荆彻停住脚,什么都没?说,慢慢伸手牵住夏楹的手。
“我知道。”荆彻垂眸,长睫在他脸上洒下一片阴影,平添几分罕见的脆弱。
夏楹从兜里拿出医院里荆彻送的拿两颗糖,“吃糖吗,你一颗,我一颗。”
荆彻抬眼,看向?她手心里的青苹果味硬糖。
那瞬间,记忆与眼前人重?叠。
——夏楹脱掉沾满油漆的校服,从校裤口袋里拿出两颗糖。
——“吃掉吧,我一颗,你一颗。”
荆彻忽然发现,夏楹从未变过。
他也从未变过。
两个人从初中纠缠到现在,谁都一样。
他偏头,嘴巴微张,淡声:“喂我。”
夏楹乖乖把糖纸拨开?,然后捏了一颗糖喂到他嘴里。
荆彻咬着硬糖,笑?道:“这糖怎么感觉没?味啊。”
“不甜吗?”夏楹拆了自己那颗,准备放在嘴里的时候,忽然被荆彻截住。
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们站在路边拐角,旁边咖啡馆响着英伦格调的音乐。
荆彻几乎凑到了夏楹眼前,鼻尖对着鼻尖,气息交缠在一起。
连唇齿间的甜香气都清晰可闻。
夏楹心怦怦跳,睁着眼睛看向?他,眼底是萌动的情意,诱人深入。
“真的没?味,”荆彻低声,磁沉的气音轰在耳边,“要不你尝尝。”
夏楹闭上眼。
他们在大?街上亲吻。
青苹果味的,深入潮湿的吻。
颓废
夏楹紧闭双眼?,津液互相交换,甜丝丝的味道?荡在唇齿间。
心脏欢腾起舞,血液沸腾,烧灼了所有?神经末端,泛起微微的麻感和令人上瘾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