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还没有找到,污染却又再次降临在灵兽一族身上,伤重之下,这样的“饮鸩止渴”,银蛇光是看着,都觉得心酸。
老大真是太不容易了,它的审讯又陷入了僵局,该怎么为老大分担呢?
龙汐却摆摆手,“先不要,我自有计较。”
“老大,你的意思是?”
“先睡觉,”龙汐赶了赶银蛇,“尽快恢复你的毒素,我有大用。”
在牧牧惊讶的目光下,云然又敲了敲绿豆,“打你还需要理由?你贸然长在我家了,做事还鬼鬼祟祟的,这还不能打?”
绿豆呆了呆,“你,我,你现在不该问我为什么会说话嘛,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等等,你不害怕?”
怕还是有点怕的,云然心底嘀咕,哪个正常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匪夷所思,怀疑自己家的植物里出现了内鬼,但是绿豆凭借着言语的呆滞,让云然害怕不太起来。
“我说,”云然指了指垫在土地上的芭蕉叶,“你这么着急,是赶着去投胎么?哦,好像太阳出现了你就正常了,所以要不要试着给我一个解释,否则之后我会试着无土繁殖,对,就像你想象的那样,水培绿豆。”
“大,大胆!”绿豆听不下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不给我老老实实供奉土壤,你这样简直是人类的耻辱,社会的蛀虫。”
“哦,”云然不在乎一个绿豆的斥责,只说,“不知道。”
“哼哼,知错就好,那还不快给我撤开叶子,小爷我忙着呢。”
“我说,我不知道你是谁啊,怎么,你很有名嘛?”
一击穿心。
绿豆愣了一下,随即被气了个倒仰,“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啊啊啊啊啊我这么有名,居然还有愚蠢的人类不知道我是谁。”
“太阳快出来了,”云然指了指地平线,“别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情绪,说说你是谁,想干什么,不然就水培。”
绿豆满腹牢骚终于一滞,随即嘴巴像打了机关枪一样,或者说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个不停。
“我是自然精灵的分身没了我植物将难以枝繁叶茂更别提动物和人类了听懂了吗你这个愚蠢的家伙所以不要阻止我反哺土壤净化土地并跪下来给小爷我磕三个响头赔礼道歉。”
云然的脑瓜子嗡嗡的,是谁教它说话不用标点符号的,就这又恐吓又自大的话谁信谁就真愚蠢了,所以她行动自然得找来一个盛上水的竹筒,将绿豆苗连根拔起,又径直放下。
被迫搬家的绿豆:?
?!!
“愚蠢,笨蛋,我都全说了为什么还要水培!”
“很简单,吵着我睡觉了,”云然望着远山那一抹金光,“谁规定你说了我就一定要信啊,既然你觉得人类愚蠢,那我自然得用愚蠢的观察法来求证了,没办法,没有你那么聪明嘛。”
绿豆气得在竹筒里乱转,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悔不迭,但确实在太阳升起的剎那,身影忽而消失。
云然观察了一番后,神色也并未平静,又有不知道的事情要发生了。
她就想隐居山林,快乐种地,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管如何,饭还是要吃,农活还是得做。
检查完其他豆科植物,小心翼翼地隔离起来自己的菜园子后,云然自觉能做的有限,只能克制住自己的担忧,先准备弄点好吃的,调养一下饿瘦了的狗狗和家禽。
只是当午后,再次通过穿梭法术来到灵兽山谷时,云然带上了那个装着绿豆苗的竹筒,她可不敢把来历不明的东西放在身边。
她没有任何灵力傍身,在种种阴谋和争端下,不想无知无觉得死亡。
云然不想参与任何矛盾和纷争,只想过太平安宁的小日子,可如果非要让她站队一方,那么考虑到牧牧,灵兽族算是个合适的伙伴,她们的利益是绑定在一起的,在经过帝星之行后,灵兽之王的龙汐,也算是个靠谱的小伙伴,遇到绿豆这样的情况,可以商量怎么做。
可再次上门的时候,龙汐竟然还在睡觉,他的生物钟是异于常人吗?
银蛇为自己老大证明,“昨晚老大让我先休息,估计连夜又对蛮牛它们做了什么吧。”
总之,在银蛇眼里,自家老大绝不只是个瞌睡龙,一切都是正常操作。
而两处分开的水球中,白兔依旧怒目而视,抗拒交流,蛮牛虽然身上伤势有些恢复,却神色萎靡,看着云然再也没有之前那个精神气,“云小姐你来了啊,我被关押是应当的,但请你再劝劝老大吧,它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好,还是要去帝星找到解药啊。”
“解药倒底在哪儿?你说具体点。”云然也好奇了,蛮牛怎么如此信誓旦旦还有解药呢。
要她是三殿下萧凌,要么把解药当做诱饵,要么把解药直接销毁,但她不是,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处事风格。
“我不知道,”蛮牛的表情十分沮丧,“我一直以为在兔子那里,可现在我也不确定了,怪我被污染得太早了。”
银蛇带着云然离开后,才说出对兔子的判断,“污染对那孩子侵蚀的速度太快,我昨天用了蛇毒进行摄梦,却只看到一片荒芜,云小姐,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你不要过于忧心。”
蛮牛的那番话没错是没错,但言辞之间有些太悲观了,这样不好。
云然取出水培绿豆,“我不懂你们口中的污染是什么,但这家伙也提到了这个字眼,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你们怎么对待它才合适?”
银蛇眯了眯眼,就当云然以为它要说什么重要信息的时候,银蛇疑惑得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