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岑雾勉强睁开眼,撸狗头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跟他保证绝对不睡,谢归澜才出去了一趟,他去了最近的商店。
但他才去了十几分钟,到家时岑雾就已经睡了过去,雪白的脸颊泛着红,他没穿衣服,只有被子挡在腿间,睡得宛如小猪。
谢归澜差点被气笑了,岑雾睫毛垂着,嘴唇是薄薄的红,谢归澜喉结动了下,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含住他的唇瓣吮了吮。
岑雾没反应,谢归澜膝盖撑在床上,就俯身撬开了岑雾的唇缝,他呼吸灼烫,舔着岑雾,岑雾闷闷地嗯了声,嘴唇稍微动了下,就被谢归澜趁机抵开齿关,吮到了舌头。
谢归澜心跳得很快,他低头亲上去,岑雾还是没反应,他小心翼翼将岑雾身上的被子扯开,深浓晦暗的桃花眼垂下来。
岑雾睡觉不安分,觉得有点冷,想并住腿,但谢归澜跪在他双腿中间,将他挡住,他再怎么动也是大喇喇地敞着。
岑雾舌尖刚才就被他亲到发红,谢归澜指骨卡拢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软红的舌尖暴露在夜色中,又被人吮住。
“宝宝,”谢归澜亲了一会儿,贴着他的唇,嘶哑着嗓子,很低声地叫他,“宝宝。”
岑雾没反应。
岑雾长了张很冷艳的脸,他肤色有种异于常人的冷白,薄红的唇色反而衬得人更冷清,尤其睡着的时候,眼尾勾勒得很纤长。
然而被人亲成这样都不知道,他舌头透着红,又湿又软,嘴唇都不太能合拢,腰也软着,浑身上下都疲软到没有一丝力气。
就好像什么都无力抗拒,没有防备,很容易被侵犯的样子。
他的一切都对他敞开。
“宝宝,”谢归澜蹭他的嘴唇,漆黑眸底带着种很深切又病态的迷恋,含住他舌头,往他嘴里重重地顶了下,哑声说,“不要生气。”
长大
岑雾高考熬了一年,刚才又哭累了,其实谢归澜背他回家的时候,他就很想睡,等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过去的。
他父母去世之后,他晚上就经常做梦,但穿书到现在,已经很久都没再梦到过他们,今晚却突然做了个梦。
他梦到他才三四岁,晚上在片场等爸爸妈妈拍完戏带他回家,他怀里抱着小熊,这次他们一直牵着他的手,没有走散。
然后他见到了姑姑,见到了外公,还见到了很多人,他抱着小熊突然哽咽起来。
妈妈蹲下帮他擦眼泪,眼神很温柔,问他现在晚上一个人睡觉还会不会害怕。
他说他不害怕,他这次真的长大了,而且有个人答应陪他一辈子,永远都不会离开他,还把自己的家也分给了他。
他们又牵着他往前走,走过了这个漫长漆黑的夜晚,然后一低头,他发现他在梦里也长大了,他摸到了她手上的伤痕。
他终于能开口,问她当时疼不疼,说我特别想你们,晚上都睡不着,因为一到晚上就想哭,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呢。
妈妈跟他说,他们也很想他,还想见见他喜欢的人,他肯定很爱你。
但是见不到也没关系,他们始终在他的心里,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没离开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见过很多次。
岑雾没再掉眼泪了,他还记得她的样子,时隔多年仍然记得她怀抱的温度。
他牵着他们的手,跟外公说晚上很冷啦,让爸爸给你多穿一点,又跟姑姑说,以后每年都会给她带玫瑰。
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他终于跟他们认真告别了一次,希望再见面时都过得很好。
岑雾眼眶还是红的,他看着他们离开,在月光底下站了很久,直到掌心有了另一个人的温度,他转过头,就被拉入对方的怀抱中。
……
岑雾自己睡了一会儿,枕头都被哭湿了,眼泪才终于流完。
他感觉有点冷,身上有人覆过来,抱住了他,这么熟悉又安心,他就在睡梦中搂紧了对方的脖子,腿弯也勾着,蹭来蹭去。
谢归澜顿住,他漆黑冷郁的桃花眼垂下来,动作都停滞了几秒,岑雾睫毛颤了颤,却仍然睡着,他才继续埋得更深了一点。
晚上那次才结束没多久,岑雾很习惯他的存在,又喝了很多酒,反应很迟钝。
竟然没被弄醒。
谢归澜舔开他的嘴唇,抵住舌头往深了顶,岑雾也没反应,无意识地跟他互舔。
谢归澜手臂上都暴起青筋,他脖子红了一片,在岑雾嘴里舔弄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岑雾嘴唇都被吮到通红,合不拢地微微张着。
岑雾肤色很白,谢归澜刚才扯开被子,岑雾白到发冷的小腹就暴露在夜色中,肚皮薄成这样,谢归澜掌心压下去就会跟着凹陷,岑雾又很瘦,雪白的一双长腿就这样张开,漂亮冷欲,但岑雾总坐着不动,大腿上有点肉,谢归澜一碰,就跟着在夜幕底下轻轻地晃。
谢归澜心跳得很快,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岑雾,怕他会醒,又忍不住低头亲他。
岑雾嗓子黏软,身体收紧了一点,他哭了一会儿,鼻子本来就堵,被亲得更喘不过气。
岑雾被他又亲又抱,就算睡得再沉也快醒了,他本来觉得冷,紧紧地抱着谢归澜,但在睡梦中又莫名燥热起来。
他喝了一晚上酒,还做了个梦,睫毛颤巍巍的,睁开眼时很涣散,那双雾蒙蒙的漂亮眼睛抬起来,望着谢归澜发愣。
他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谢归澜在做什么,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就本能地剧烈挣扎起来,差点惊叫出声。
谢归澜却已经捂住了他的嘴,男生手掌宽大,指骨修长冷硬,能捂住他大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