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他还能次次作弊?谢归澜初中就是年级第一了,他能作弊这么多年都不被现?!我怎么总觉得这比赛有问题呢?”
岑雾手上一僵,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往教室走,谢归澜还是没来。
他马上就去找孟良平。
孟良平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在学校待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但从来没有一次像这么憋气,他满办公室找效救心丸,原来就是有人能这么轻而易举毁掉别人的一辈子。
他想找谢归澜谈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跟教导主任王强也商量过了,跟班里其他老师也商量过了,最后觉得,实在不行他们可以联名让赛方重新调查一次。
但被校长打了回来。
他在这学校待了将近三十年,跟校长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私交也是不错的,校长既然这么说,肯定已经去努力过了,然而没做到。
校长都做不到,他们再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他们与其去找赛方,都不如去找谢明诚,竞赛的奖金跟奖杯还没,但第一名已经公布了出来,看到那个名字就懂了。
廖家是珠宝大亨,在国内外都很著名,跟岑氏和谢氏这种涉及多个领域的公司不一样,只经营珠宝,但在淮京仍然有一席之地。
廖升荣又一直以儿子成绩好为骄傲。
要是被爆出来竞赛作弊,他在淮京颜面全无,肯定会想办法护着廖斌。
孟良平知道岑雾这段时间跟谢归澜走得很近,或者路望也是个很好说话的。
但他虽然没做过生意,他也不傻,让岑家跟路家出面,一定会跟廖家交恶,跟谢归澜关系再好,平白无故为什么做到这个地步。
他去找路望,路望肯定会答应帮忙,但他傻,路家人又不傻,谢家自己都不管,谁愿意去蹚这个浑水。
岑雾却一直追问,孟良平没办法,只好告诉他,岑雾沉默了下,再开口都没结巴,跟他说:“老师,我请个假,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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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澜昨天半夜就去找季长玉了,季长玉最近住校,十三中挺乱的,宿舍也管得不严,他直接走进去都没被宿管现。
季长玉上完夜班,躺下才睡着,就被谢归澜拉了起来,家人们谁懂啊,一睁开眼看到谢归澜这张冷脸真的很吓人。
也就是谢归澜很寡,不然他都不敢想象谢归澜的女朋友每天会受到什么样的惊吓。
“你……你干嘛啊。”季长玉感觉他都被吓结巴了,抱着被子坐起来。
谢归澜没跟他废话,直接问:“那个赛车场的门票你还能弄到吗?”
季长玉挺混的,之前还飙车,能玩得起赛车的多半不会太穷,他认识了几个淮京的二世祖,然后经人介绍,去过一个赛车场。
不正规,是那种野赛,但奖金很高,说实话往里垫的都是人命。
季长玉一听就清醒了,本来不正经的脸色也收敛起来,皱眉说:“你去那儿干什么?你缺钱我借给你啊,你还缺多少。”
“给我。”谢归澜跟他说。
季长玉跟他僵持,但他拗不过谢归澜,只能给了他个联系方式,所谓的门票就是这个,想报名参加比赛,就得给这个人打电话。
谢归澜拿到就走了,季长玉越想越不踏实,但追出去也没见到人。
谢归澜连着几天都没去医院,宋令薇睡觉都睡不好,马上中秋节,隔壁床老太太恢复得还挺好,医生答应让她跟家人回去住几天,病房就只剩下宋令薇一个人。
她挺胆小的,自己都不敢睡,晚上攥着手机,就想给谢归澜打电话,但是又害怕谢归澜。
等她纠结完,终于要打电话的时候,谢归澜却突然来了医院。
宋令薇一颗心又踏实下来。
谢归澜过来时给她带了晚饭,她边吃晚饭,边看电视,这段时间总下暴雨,新闻报道说什么什么路口出了车祸,画面打了码,但还是鲜红一片,让人瘆得慌。
宋令薇皱了皱眉,就跟谢归澜说:“小澜,帮妈妈换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