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打算的。”
外面天昏地暗,屋里亮了灯,灯光下,是顾铭西欣长的影子,重叠着她。
“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应该快了。”她没抬头。
“有具体时间吗?”顾铭西俯视她。
阮嘉眠扒拉饭:“等明天的尾货出去了,顾大帅应该就会放我跟顾九川离婚。”
她只是这么想的,但具体能不能实现,还要看顾大帅会不会遵守承诺。
顾铭西不再说话。
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菱角分明的五官上,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
…………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就下起雨夹雪。
这在四季分明的海城,十分罕见。
今天是交货的日子,阮嘉眠早早去码头等着。
她早晨走的急,没带伞,最后从工人那里要了一把已经破了的雨伞。
卡车从工厂运到码头最后一车布料。
刚停下车,怒吼谩骂声钻入阮嘉眠的耳膜。
“谁他吗的允许你们在这里装货的!负责人是谁!给老子出来!”
阮嘉眠眉头紧蹙,视线越过雨帘落在不远处穿着像小混混的几个人身上。
她过去,看见小混混手里银晃晃的斧头,顿时认出这是海城斧头帮的人。
“几位有何事?”
为首的瘦子见到阮嘉眠穿的普普通通,又撑了一把破伞,顿时吹了个流氓哨。
“诶嘿,这是你负责的货啊?”
阮嘉眠后退一步,与他们保持距离,“是,我是这批货的负责人。”
瘦子伸手要摸阮嘉眠的脸蛋儿,阮嘉眠抬手一巴掌拍下去。
“放肆!”
“呦呵!脾气还不小!”小混混挑眉。
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兴味。
他一步步逼近阮嘉眠,挥了挥手,手下的小混混立刻上前围住卡车阮机。
其中身手敏捷的直接抓着卡车的驾驶室门,爬上驾驶室,手里的斧子亮出来架在卡车阮机的脖子上。
“再动小爷手里的斧子就把你的脑袋削了!”
他们一边儿威胁,一边笑的十分恶劣。
逼停了所有卡车。
眼看轮船马上就要起锚,阮嘉眠眉头越皱越紧。
小混混上前,伸手圈住阮嘉眠的脖子。
“这样,你陪小爷一晚,伺候好了我,这批货明天我让你全发走怎么样。”
“啪”阮嘉眠没忍住,扇过去一巴掌。
“你个臭娘们儿敢打老子!”小混混晃了晃脑袋,看向阮嘉眠。
“老子给你脸了!告诉你!老子不但打女人!最喜欢在床上打女人!”他说完话,抡了一拳头。
阮嘉眠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上。
下一秒,瘦子又捞过旁边的椅子,砸在阮嘉眠的身上。
噼里啪啦一阵响。
“把车上的东西全给老子砸了!”瘦子拎起阮嘉眠,扛在肩上,回头指挥小混混:“把阮机的腿全部打断!”
阮嘉眠刚刚被砸了两下,疼得脑袋昏昏胀胀,软踏踏被扛在男人身上。
冬雨冰冷刺骨,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
听见远处有声音,她在雨中艰难抬头,见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头发被大雨淋湿,贴在额头,滴滴答答地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