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勾唇,低声笑了。
“没想到,阿郎居然还给我留了这么一个惊喜。”
“他们居然从来都没圆过房……既然如此,那还留着她这么一个摆设干什么?趁着阿郎还没回来,我们抓紧时间处理了她。”
周氏连忙点头附和。
她当即便带着秦诗柔,朝着翩若院而去。
秦诗柔派人封锁住了翩若院四周。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这也方便她们待会动手。
周氏顿时精神抖擞,终于要除掉那个低贱的农妇了。她家阿渊前途无量,决不能让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拖累了阿渊的前途。
她待会定然要站在一旁看着,什么事情都让郡主去做,她决不能轻易插手,留下什么把柄。
她们刚刚踏入院子,应汵晚的咳嗽声便缓缓传来。
秦诗柔捏着帕子堵住了唇鼻,她扫了初云一眼。
初云顿时看明白了秦诗柔的意思。
她冲到房门前,抬起脚来狠狠地踹开房门。
“谁……”应汵晚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初云俯身搀扶着秦诗柔,一步步踏入了室内。
听到这个声音,秦诗柔莫名觉得有些耳熟。但她并没放在心上,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面容相似的人都有,更何况是声音相似的呢。
周氏跟在后面,挺直了腰背。
她想,到了这一步,也该不需要演戏。这些时日,她装得挺累,如今终于卸下伪装的面具,她顿时觉得舒爽无比。
秦诗柔的眼里满是轻蔑,看都不看应汵晚,直接寻了个空位缓缓的落坐。
“伯母……这就是你家那个病恹恹,将要命不久矣的儿媳吗?”
周氏连忙附和应声:“回郡主的话,她正是阿渊的发妻晚娘。”
发妻这两个字,让秦诗柔极为不悦。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言语中满是嘲讽:“这么一个低贱的农妇,也配成为阿郎的发妻?”
“伯母,你们当初到底是怎么看上这样一个身份低贱的孤女?”
周氏无奈地叹息一声,望着应汵晚的目光,全是赤裸裸的轻蔑:“都怪我们家阿渊心善,看她孤苦无依无人照拂,便起了善心收留她在傅家。”
应汵晚从床榻上缓缓地撑起身子,她眉眼泛红地看着周氏:“娘,这人是谁?”
“她是来干什么的?你为何要这样贬低我?我们相依为命多年,你不是拿我当亲闺女看待的吗?你如今怎么突然就变了态度?”
周氏看着她那副憔悴病恹恹的模样,她心里的厌烦更加浓郁。
她再也忍不住冲到应汵晚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个贱妇,要不是当初我家阿渊看你可怜,你以为你能有资格成为阿渊的妻子吗?”
“如今阿渊考取了功名,当了状元郎,你也不拿着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不是配得上阿渊。我若是你,早该有自知之明,羞愧地求着我们傅家,给你一纸休书离去。可你倒好偏偏装疯卖傻,死赖在我们傅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