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喜欢你。
理智重新回笼的时刻,窗外汽车鸣笛的声响撕裂开被深埋记忆。
他瞳孔一缩,往后退了一刻。
“对不起。”男人生涩地绕开话题:“我失礼了。”
“我送你回去,然后晚点出差去杭州。”
周筑注视着他的双眼。
你敢吻我,但不敢说喜欢我。
他隐约能猜得到缘由,也清楚此刻再问可能是一种残忍。
他此刻躁动又落寞,欢欣又痛苦,像在荆棘丛里试图拥抱爱意。
“你不要走。”傅冬川牵住他的手,俯身去吻他的手背,低声挽留:“我不会去招惹其他人,不会让你等太久。”
“可以吗。”
周筑突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任由对方把自己握得更紧。
“放松点。”青年小声说:“你今晚就要走吗?”
“其实明早开车去也来得及,”傅冬川单手捂着眼睛:“我得克制点,至少你还在养病。”
“我们的节奏要放缓一点,”周筑失笑说:“你要是足够了解我的话,会发现我超糟糕的。”
“会吗?”男人垂眸看他,像在用眼神再次亲吻他的睫毛和鼻尖:“看来我们都藏了一些秘密。”
他们就此开车回家,在简短遛狗之后,傅冬川开车离开了上海。
周筑则光明正大地睡到了双人床上,拥有足够大的翻滚空间。
他抱着被褥玩着手机,脑海里却是傅冬川在开车的样子。
阿福趴在床边,心满意足地啃着玩具球。
以前这个时间,我都在做什么?
周筑忍不住回想。
单身的时候,他这个点可能刚刚醒过来。
在晚上十点吃今日的第一顿饭,拍摄视频,跟朋友开黑打游戏,看些无聊的综艺节目。
但此刻,食欲和玩乐的想法都很淡很淡。
他反而只想见那个在努力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人。
手机震动两下,微信弹出消息。
[傅]:到杭州了,周三回来。
[狗]:好。
周筑关掉手机,把脸埋进枕头里。
满满都是那个人的低郁气息。
他觉得自己像是性格变软了,像狼狗浑身硬到扎手的尖毛被梳洗到温暖顺滑。
电话又响起来。
“嗯?”
“是我。”傅冬川说。
“噢。”周筑闷闷地回应。
你怎么不在杭州呆一个月。
“虽然我三天后回来,但是,”傅冬川停顿一会儿,仍是说出口:“我现在就很想见你。”
“我还在生你的气,以及让阿福啃你的枕头。”周筑懒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