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为何会被放入‘仓库’当做一份底蕴呢?
很简单。
既是山河图的威权运用前提,需要施展者不仅是州长,并且要脱离他的舒适圈,舍弃在主场足以匹敌六御府当多首席们的力量于某地开展威权,而后依照各类条件满足的情况下,逐渐将该地纳入域属范围。
这份前置要求并不难,但问题关键在于它的存在太久了。
久到哪怕再做遮掩,亦足以让其它域推测出其中关键。
换而言之,阻碍山河图的布置,不需要去推测如何破坏某个地方的条件,如何将其进度打回原形,只需要找到手持山河图的州长,将其击伤或者杀死,就会让所有的筹备工作归为初始。
不仅如此,但凡筹备得当,成功杀死州长,还有概率让域内一大片区域陷入各种意义上的灾难,已然从寻常的从中作梗变成一种战略袭击,故而哪怕再多的防备力量,都无法算得上安全,毕竟敢干这种事情的人或者组织乃至域,他们是绝对不会缺乏手段的。
尤其近些年华域的密藏逐渐衰弱,加之天地未知剧变,导致华域传承受到影响的问题,让他们的战略性力量与手段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下滑,不仅让维持内部稳定的难度增加,也对边境安全的人手需求更大。
种种原因,导致山河图成为仓管。
那么问题还是来了——
现在的南部州长在这地方,说出这种话,干出这种事情,说明什么?
在费朗西斯看来有且只有一种可能性。
既是华域方面在命师的帮助下掩盖动静,倾注超额的未知代价,强行启动密仪,将赫卡里姆纳入域属的行动,并且已经到达一定阶段。
这一点,从山河图多出来的那角,也就是丘征所指的位置来说,便是铁证。
代表着赫卡里姆的域属化已经到达一个可观阶段。
相应的,丘征于此,不再是一个弱鸡。
而是相当在域内所属之地的神明。
这一点是致命的,对费朗西斯乃至佩里来说都是天大的坏消息。
现在的丘征有没有保护,暗中是否藏着高手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
一个南命师就跟他费朗西斯不相上下。
不提费朗西斯本尊并未亲临,真交手他肯定也是吃亏的。
();() 不单单是输了的那么简单,命运上的交锋往往会带来诸多有关未来的负面影响,也是因为这层的缘故,费朗西斯才不敢真正出手,此前方才用言语的威胁来尝试解决问题,同时试探华域方面这次出手的原因。
更别说‘完全体状态’的州长了,对于大预言家而言,不管找谁出来,那么结论都只有一个——完全打不过。
如果说只有这三点的分析判断,其实尚且还能镇定一二。
但最后一点,也就是第四点,南部州长口中说的‘诅咒’。
却让费朗西斯感受到了久违的无名寒意,一种来自它域的绝对杀意。
他口中的诅咒,全名叫做公约诅咒。
公约诅咒可以理解为一种‘战犯名单’,不论是死是活都将被订在发起域的耻辱柱之上,一旦这份诅咒被这个世界的大部分域所认可,那么诅咒将化为一种绝对律,不论这些人遭受何种攻击,所属方的域若要启动有关密仪与秘仪进行保护,甚至发起域战,那么需要付出的代价会比另外一方多得多。
通俗理解来说,如果一个别的域的人,无端突袭的打另外一个域的重要人物,自然会引起一系列的外交问题乃至战争问题,到了神秘世界,这个规则依然如此,只是相关的顾虑会多了许多。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域战了,所谓域战,不是随便就能开启的,哪怕一方很弱小,一方很强大,强大的一方亦会竭尽所能的从外交对立,制造摩擦,挑起争端,局部战争,最后发起域战,这一系列目的,旨在为密仪等神秘力量进行预热状态。
究其根源则是利益问题,如果唐突发起域战,那么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乃至神秘素材与牺牲的性命,是有序发起的十倍打底,这对攻击方来说是个不可忽略的问题,而防守方则因为被突然袭击,会根据神秘规则的缘故,他们的密仪不会有这等顾虑,反而进入自主被动的运转,省却大部分功夫。
这一来一回,不说密仪启动所消耗的资源差别,单各种密仪发起速度和持续时间,都有可能让强大的攻击方进入翻车阶段,最终攻守易势。
有此根源,方才有大量的边境与混乱之地的冲突,不仅是为了阻碍有矛盾的发展,更有保持常年摩擦,让彼此密仪长期处于预热状态下的准备。
话至如此,这些重要人物们看似有着免死金牌的样子,仿佛不到互相下定决心全面开展的那刻前,好似都不死之身?
然而并非如此,有许许多多的条件因素,可以来避免这种问题,也就是避免两方打着打着,某一方忽然被特定类型的密仪威权加持,化身为不死战神进行疯狂乱杀,而实际消耗的代价却微不足道。
只能说人类在钻空子和利用漏洞的能力上,是超越任何生物的存在。
回归正题,这类假设对费朗西斯来说已然不存在的。
他和佩里还有当年巴哈姆特事件的人员们,身上都背负着一样玩意。
公约诅咒。
当年的前任南部州长,死于大洞密藏事件后的域外。
前州长为了尽可能保住华域所属的领土,奋战到最后一刻。
可以说没有他与其部下的付出,就没有现在华域南部方向的版图。
而当年的南部州长,其死因里面,或多或少,就有阿来曼域的参与。
但这件事情说到根源上,包括费朗西斯在内,其实都感觉好他妈冤枉!
毕竟前任州长参与的各种战斗里面,不仅有人类,也有诸多神秘生物。
全部算下来,阿来曼域有且只有一次的助攻,而且还不是拿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