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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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的连环抢劫杀人犯,死刑。
夫妻大盗,杀害无辜夫妻窃取身份,死刑。
抢劫银行杀害人质的劫匪,主犯死刑。
火车劫匪,死刑。
倒卖婴儿的修道院老修女,被教廷保下了,不予起诉,压下消息。
海因里希愤怒的看着结案通知,沉闷的捏着杯子:“又是这样。他们真应该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检察官安德烈坐在她的桌子对面,无可奈何:“这大概就是信仰的力量。犯罪的主教、神父,几乎都不会得到惩罚。教廷能惩罚他们,而人不能。世俗的法律管不了神的仆人。”
海因里希咬牙说:“这就是我想…的原因。”
只有一个真实存在的神,才有可能掀开教廷的问题。迄今为止没有一个天使能飞出来见人!
世界上也没有别的会飞的超能力者,超人是独一无二的。
卢瑟总在宣扬‘超人威胁论’,这很美国,对于一个强大又无害的个体,不管是否开战,先抹黑就对了,像一群德州童子军一样坚信自己能赢。但对于海因里希来说,只要法律和秩序能贯彻执行,一切都不重要。
检察官安德烈不知道她的计划,询问:“你打算干什么?”
“我想让上帝对罪恶之城降下惩罚。”海因里希气愤的扯掉胸口的黄金十字架丢在桌子上,这玩意是用来弄人设的,但现在觉得有些恶心:“我评论这件事的文章,被编辑驳回了。不能渎神。哈。我们法院里只有贪污犯,没出过义警或者报复社会的连环杀人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检察官安德烈想了想:“因为我们遵守法律,坚持程序正义?”
法官秘书露西:“因为我们付出十多年辛苦努力,才达到今天的位置,浪费在杀人上毁掉自己的前程太不值得?”
海因里希:“只是因为咱们的身体素质都不行吧。我看哥谭的蝙蝠侠,就很有可能是法院或警局里的人员,要不然他哪有那么精准的资料,还能逃脱追捕。他有可能把面具和斗篷一扔,就混在追查他的警察中。”
全美的警察、检察院、法院工作人员都热衷于猜哥谭恐怖传说的真实身份。
这基本上可以算是本格推理,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
而非业内人士还在猜测哥谭恐怖传说是真是假。
检察官揉了揉发僵的颈椎和后腰:“应该是警察,我敢发誓,检察官的体能都不太好。”
秘书露西也点头:“我们法院的人也没那么多时间。”娱乐和美容都没时间,何况是这个。
结束短暂的聚会,恢复工作,海因里希默默的问自己的系统:[系统先生或者女士,你觉得我有可能在夜里,给自己增加一点新活动项目么?]
系统:[暗夜行刑人?你没有这个能力和天赋。]
海因里希沉思了一会:[遇到劫匪时,我能用巴顿术、雨伞和□□击败四个壮小伙。如果我也弄一套紧身衣,在深夜悄悄潜入修道院,这不难。修道院周围没有警局,管理很严格,小孩子晚上会被锁在屋里,而且每年都有失窃记录。你知道,我对于犯罪的神职人员格外仇恨。]
系统:[您可以这么做,但因为日常言论倾向会被怀疑和搜查。你需要来源不明的枪械、交通工具、包裹头发的紧身衣、不在场证明、一个藏东西的仓库。如果您能增加和我的沟通,我可以作为辅助,监听电话和以你为中心,一公里之内的变化。]
海因里希有点骄傲:[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有大量资料。]让我看看悬案是怎样成为悬案的,我可以和成功者学习。太刺激了。作不作还不确定,想一想就很刺激。
[我将来去哥谭时,或许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带来正义。我尊重法律,更希望他们能得到属于他们的死刑。]
系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机选择了阿卡姆精神病院里的几个人物,把身高体重技能和罪行等资料投影到眼前的白纸上。
海因里希仔细看了看,好像自己是真不行,强行挽回尊严:[程序正义必不可少。]
……
一年一度的普利策奖评选。克拉克·肯特凭借半年前那份对斯坦集团的报道,荣获普利策调查报导奖。
航拍的河流湖泊污染,光秃的土地和发黑、发紫的河流组成线条与色块,构成了一副像结构主义绘画的新闻图片,像是一个人哭泣的脸,很有冲击性。配合细腻、沉重、理性报道的文字,清晰又简洁的数据,激起轩然大波。
克拉克挂了通知获奖的电话,推了推黑框眼镜,穿了一套用孤独堡垒里氪星科技做旧的二十年前流行款西装,不怎么高兴。
为其二十天的调查采访期间被暗杀了四次,他还得小心翼翼的既不杀掉杀手,又不暴露自己就是超人的跟人‘肉搏’。
没舍得雇飞机航拍,自己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抱着摄像机在凌晨飞上天,选择角度和构图,选了一个多小时,各种角度,各种高度,最终收获了十几张精品照片。
感觉自己有点作弊的嫌疑,别人航拍没有这么自由,这是会飞的优势。幸好报道写的很扎实,能获奖不全靠这张半作弊的照片。
但一个庞大的集团总有能力花钱摆平任何丑闻,还能对记者……
主编:“肯特!别发呆!写好你的娱乐版!”
克拉克继续通过照片上俩漂亮女明星出席活动时互相注视的冰冷眼神,新兴企业斯塔克集团创始人的绯闻……开始‘文学创作’俩人背地里的刀光剑影。没想到工作中最实用的,竟然是小学时的看图说话。斯塔克不是,斯塔克的绯闻是真的。
余光扫过同事的桌子时,一秒钟看完他写了对韦恩总裁新女友的评价,以及对这个花花公子丑闻的抨击奚落和嫉妒。
同事晃了晃纸:“本来给你写的,主编看你总是不能抨击布鲁斯韦恩,让我写了。你该不会是……那次采访时被他的脸蛋迷惑吧。”
克拉克:“……没有。”
露易丝风风火火的冲进报社,刚完成一个采访,随手吧一罐咖啡豆放在他桌子上:“恭喜获奖。你会回归社会栏的!克拉克,你的报道很有意义。”
到晚上,飞出门在大都会上空,准备用一分钟夜巡一圈,顺便选一家夜宵来庆祝自己获奖。
突然看到一个黑衣人挂在修道院的围墙上,正费力的反手到身后,把被铁艺围栏勾住的衣领摘下来。而她的背包也挂住了。
克拉克:“……”是什么让一位前途无限努力工作的法官小姐出现在修道院的围墙上?她身上还有油漆的气味。
通过透视看向室内,室内谁的骨头都没断,有四个老修女被捆在床上,在窗户上喷了一些骂人的话,礼堂的门锁被砸开,同样在墙壁和地面上喷着‘撒旦的走狗’‘贩卖婴儿’‘骗子’等字样。
克拉克看完这些,包里带着八个空喷漆瓶子的海因里希还在围墙上晃荡:“需要帮忙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