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西洲去接图图余放学的时候,一直冷着个脸,路过的都以为这是哪家的酷帅大小姐,纷纷绕道而行。
图图余和黎邵阳并肩走了出来,图图余一看见西洲,就连忙挥挥手,冲黎邵阳说了一句“我走了”就小跑着朝西洲奔去。
上了西洲的机车,西洲认认真真地帮图图余戴好头盔,然后道:“我看他长得尖嘴猴腮,不像什么好人。”
图图余茫然地“啊?”了一声,转头看向了站在原地的黎邵阳。
这人不是长得白白净净的吗?哪里跟尖嘴猴腮沾边了?
西洲见她这副样子,心软了大半,她戴好自己的头盔跨上了机车,沉声道:“不过你选择谁当你的朋友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图图余没忍住笑了笑,“我知道啦,西洲姐姐不喜欢他,那我就不和他来往啦。”
西洲闻言,面色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两人回到花店,西洲打开大门,抱出早已准备好的紫玫瑰递给图图余,“走吧,去看你父亲。”
图图余接过花,想起自己的父亲,情绪没忍住又低落了。
西洲揽过她的肩膀,“哭鼻子一会儿去坟前哭,这样你父亲就会因为不舍,来梦里看你了。”
“真的吗?”图图余抬头看着西洲,眼底的真诚不似作假。
西洲点点头,带着人朝机车走去。
每天一束花,是图图余送给父亲的礼物,也是西洲送给图图余的礼物。
西洲之前很喜欢拉小提琴,可是因为某些原因,手受伤了,这辈子都不能再拉小提琴了,那把她最喜欢的小提琴便一直放在台子上吃灰。
直到那天,图图余回来拿电脑,看到了那把小提琴,她先是惊叹小提琴的精美,然后便询问自己可不可以上手试试。
西洲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
她看着台上拉小提琴的图图余,容光焕发,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耀眼的自己,后来,她和图图余有了一个约定。
她说:“每天都给我拉小提琴吧,作为报酬,我送你一束花,可以吗?”
图图余正好想每天都带一束花去看看父亲,见此欣然同意。
至此,两人便腻在了一起。
花店离墓地很远,但西洲坚持每天送图图余过去,然后站在不远处看图图余跪在墓碑前哭,待小姑娘哭完,她才会走上前去,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纸巾。
图图余接过纸巾,抽抽搭搭地站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每天都有那么多哭不完的眼泪。”
西洲看着她,没忍住抬手把图图余脸上的碎发拂到耳后,她温声道:“小姑娘就是要肆意的哭,十七岁这个年纪,你做什么都是对的,难道要等七老八十了,再坐着轮椅来这儿哭吗?”
图图余擦了擦眼泪,竟觉得西洲说的十分有道理,即使西洲说这话时很硬气。
“谢谢西洲姐姐,那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