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打断了这个僵局,轻呵一声:“行了,她们俩既然已经看见你先动了手,又有什么好说的!”
“母亲这么着急干什么?就算您恨我,为何要伤害无辜的人?”
顾南绾脸上笑意盈盈,走到小丫鬟身前,伸手就掀开了她的衣袖。
在众目睽睽下,小丫鬟白皙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只是胳膊上深一块浅一块的疤痕,还带着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自从这俩下人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经过她的身边,顾南绾凭借敏锐的嗅觉,只闻到俩人身上新鲜的血腥味。
尤其是这个小丫鬟,看起来年纪不大,脸色惨白无比,看起来一点血色都没有,所以她才敢断定她身上绝对有伤痕。
小丫鬟吓得半死,跪在地上开始啜泣起来,口中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我,都是夫人逼我这么说的…”
“你胡说!”陈珂容重重的拍着桌案,怒斥:“她身上的疤痕是她前两天自己摔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少血口喷人!”
“这疤痕上血迹都还没有干,如果是前几天早就已经结痂,夫人不信的话找个大夫一问便知!”
顾南绾终于挺直了腰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整个花厅回荡着她的声音,久久回旋。
老嬷嬷心一横,也将自己脖子上的疤痕亮了出来,给顾南绾磕着头:“大小姐饶命,老奴也是被夫人逼迫,如果不指认您,她就冤枉我们俩偷了您的东西,要把我
们母女俩赶出府上。”
陈珂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袖口中的拳头都快要捏碎,她恨毒的目光恶狠狠瞪着面前两人。
这俩吃里扒外的东西!
顾南绾又问了她们一遍在花厅里看到了什么,两个丫鬟婆子战战兢兢的说了实话,亲眼瞧见顾飘飘先发的疯,顾南绾这才还的手。
顾振看了一场闹剧,脸色至始至终都没有好起来,他转头瞪了一眼陈珂容,狠狠的一拍桌案。
“反了天!”
“顾家列祖列宗可都瞧着在,你身为主母竟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传出去整个京城都笑话!”
陈珂容被训斥一通,再没有刚刚那么耀武扬威,紧闭着嘴,心中对顾南绾满是憎恶,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传来一声惨叫,只看见顾飘飘在地上打滚。
“啊!”
“我的手!”
顾飘飘面目狰狞,眼泪也淌了下来,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我还要嫁人,我的手就这么废了,顾南绾你这个贱人!”
不把这两人送去南曲戏院,可真是一大损失!
顾南绾微微的抬了抬眼,轻飘飘开口:“别装了,你手腕什么样,我比你还清楚,还没等大夫赶到只怕就要好了。”
顾飘飘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的闹了起来,跪在地上爬到顾振身边,凌厉的哭喊着:“父亲,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被谁打过,以后女儿的手彻底废了。”
顾振还是心疼的,瞧见她哭的眼睛都肿了,声音也放低了
许多。
“行了,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大夫,一会儿就过来了。”
“用不了大夫,我亲自给二妹妹医治!”顾南绾快步走到顾飘飘身前,将她那只缠着纱布的手,往后一掰,只听见“咔嚓”一声,手腕子瞬间又直了起来。
“啊!”
顾飘飘惨叫一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