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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的灯只亮着一盏,江阎坐在地毯上将头枕在乌乐澄的腿上,少年穿着的短裤很宽松,布料也很单薄,两条腿乖巧地并拢着,丰腴白软的腿肉挤出来一点。
江阎的全副心神都被那隔着布料所感受到的温热柔软所勾走。
一只小手摸着他的头。
他闻起来好甜。
那仿佛是自皮肉里散发出来的香气,让江阎本就不怎么平静的信息素躁动得更厉害了。
少年明明是个beta。
他没有omega那种会让alpha失去理智的信息素,但他却让江阎这个自制力极强,从未失控过的alpha清醒着沦陷了。
江阎突然觉得给醉酒的少年当金毛也没什么不好。
别人还没有机会呢。
最起码腿还断着的楚隶就没有。
江阎不无恶意地想,谁会喜欢一只瘸腿的狗呢。
乌乐澄给“金毛犬”摸了一会儿毛,眼睛就睁不开了,他推了推江阎,小声道:“我想睡觉。”
江阎双手搂着乌乐澄的腰,脸还埋着声音有些闷,“你在床上睡。”
“我不能在床上睡。”
“为什么?”
“这个不是我的床。”乌乐澄很认真地指着那个沙发,“我要睡那里。”
江阎抬头看一眼,将他抱过去放到沙发上,但乌乐澄低头看了看,又说道:“还要小毯子。”
江阎迷茫,“什么东西?”
乌乐澄抬头和他对视,表情无辜。
江阎认命地转身去给他找那个什么小毯子。
折腾来折腾去,最后乌乐澄是睡在江阎的一件浅黄色的毛衣上的。
他比少年高很多,毛衣的尺码也很大,乌乐澄侧着身蜷缩着躺在上面时像极了玩累后缩在衣服里睡觉的小猫咪。
江阎蹲在沙发边,手指勾着乌乐澄的一缕头发,怎么看都觉得他可爱。
难怪楚隶那个狗东西会叛变。
他盯着乌乐澄看了一会儿,又拿出手机悄悄地拍了几张照片。
兄弟算什么呢。
大街上随手一拽就是一个好兄弟。
但老婆这辈子可就只有一个!
他的道德、他的底线、他的良知,统统可以为老婆让路。
后半辈子孤苦伶仃的人必然不能是他。
他正拍着乌乐澄的睡颜,手机界面突然变成来电通知时吓了他一跳,但在看清来电的名字后他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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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后没有十分钟,门铃就响了。
江阎面无表情地过去开门。
门外的男人西装革履,身后跟着的几个秘书还在拿着平板处理着工作,很明显是临时从会议上离开的。
江阎不情愿地喊了一声哥。
江聿言冷冷地瞥他一眼,越过他进去,走到沙发边弯腰连着那件毛衣一起将乌乐澄抱了起来。
江阎见此,忍不住开口,“都这么晚了,就让他睡在这里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