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凡夫俗子』也比不過。」
「就這還敢自比沈思謙?」
……
王生面上一熱,無地自容,待看到身後謫仙般清逸疏冷的男子隨手就將彩頭拋給了剛剛被他連搶了兩盞蓮花燈的小娘子,面色發青灰溜溜地走了。
嘉禾捧起錦鯉花燈,抱在懷裡,眼眶水水的卻笑得比花還燦爛:「這是我收過最喜歡的禮物。」
沈雲亭眼神嘉禾臉上停留片刻,視線從她笑彎的圓眼慢慢滑到沾滿糖糊的唇瓣上,別過臉涼涼道:「嘴上,沾了東西。」
嘉禾紅著臉,輕輕舔了舔自己唇瓣上的糖漬,抿了抿唇:「吃掉了。」
沈雲亭回頭,看見還有好些糖漬留在她的唇上,花燈下照耀下小巧的唇瓣上一片晶瑩。他默不作聲地側過頭不去看她。
嘉禾自然而然地牽過他的手,眼睛閃著晶亮,指了指遠處人擠人的月老祠:「我們一起去求個姻緣簽,好不好?」
程嘉禾向來很會得寸進尺,縱容不得。
但這是債。
沈雲亭:「哦。」
月老祠前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嘉禾哼著小調扯著沈雲亭往前走。
沒走幾步,嘉禾腳步頓了下來,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前面不遠處站了個熟人。
銀硃緩緩朝他們走了過來,她直接沒給嘉禾半個眼神,直接繞過嘉禾,走到沈雲亭跟前。
她艷光照人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淺笑:「我當是誰那麼厲害,解了我爹二十年前出的燈謎,原來是沈相。」
第9章情根
嘉禾心猛地抽了抽,鬆開了緊牽著沈雲亭的手。
銀硃今日著了一身鵝黃色襦衫配藕白碎金雲紋長裙,腕間掛著繡芙蓉淺金披帛,烏髮用一根鎏金簪綰著,額間那一點嫣紅花鈿,襯得她整個人明麗照人。
嘉禾摸了摸額間那點和銀硃一模一樣的嫣紅花鈿,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銀硃的穿衣或打扮總能意外和她撞上。
嘉禾和銀硃同歲,算是一起長大的,去各家飲宴和上私學經常碰在一起,被人比較在所難免。
從樣貌到才情,她在別人眼裡都只有襯托的份。繼妹常常會拿這一點刺她。
只有阿兄會哄她:「那個什麼銀豬哪裡有我阿妹半分可愛!我阿妹做的小點心天下第一好吃,她會嗎?我阿妹縫的衣服鞋墊又軟又暖和,她會嗎?」
銀硃從小都是姑娘堆里的頭一份,誰也不能分去她半點光彩。銀硃也從來沒把她放在眼裡。
誰也不會覺得是銀硃刻意和她打扮得相似,只會笑她是學人精東施效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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