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她是什么人!”一指胡九娘问道。
呵呵一笑:“我小徒弟,你有何指教?”
地母一皱眉:“我徒弟比利克,几次败于你手。这回为什么杀她?”
“倒行逆施,助纣为虐。遇见我小徒弟,还企图引诱她。小孩子没深浅,回来我说她了。”
历数了罪行,好像还表达歉意。地母可不好说话:“不管为什么,都是我徒弟。既然是她,我不想深究。一命顶一命,把人交给我。这事就算了了!”
为何如此低调?这可不是她性格。关键是楚依依,一下就能打落重土。而自己一露面,就被拿捏软肋。身上沾水后,变化也易识别。对方早有设计,站位都有计划。
“好啊——把她交给你……”胡九娘听完,气的脸都绿了。
“但是,这样不行。你万里寻仇,也是为徒弟。不把我比下去了吗?”胡九娘直白塄,老东西吓死我。
“你什么意思?”地母感觉耍自己。也不能相提并论!
阮玉香一笑:“都是当师父的,咋的也走个过程。一声不响交出去,没法在江湖立足。”
“什么过程你定——”压着火说的。
好像想一下:“你带来俩徒弟,我们就打三场。江湖儿女,生死各安天命。用不着三局两胜!”
这是要拼命,死也不交人。
一直运功烤衣服,这样好自己压轴。衣服全干,可功术全出。除了楚依依,剩下都白给。我也不是来讲理!
阮玉香道:“别人不许助拳,我大徒弟也不上。你看公平吗?”还指楚依依一下。
正求之不得,一笑问道:“你带哪两个徒弟?”
见魏玉珠胡九娘,地母差点乐出声:“好,一言为定!”
话音未落,魏玉珠选定重土。跃身在水面滑行,出手就是如影掌。不会让他上岸,在水里能克制。招式和别人不同,结合了媚术心法。地母暗想,她徒弟都很听话!
楚依依传授时,拉她进幽闭空间。没法令其成神,在人里也是翘楚。生有媚根,事半功倍。采元阴时,替她梳理脉络。食得培元果,在里面苦练百年。自动生成功力,不比魅狐当年差。
水克制妖法,媚术挥效果。重土也是男人,女人都一样失控。所以不落下风,频频起攻击。胡九娘真羡慕,变强也太快了!
现师父看她,难道真让我上?明明打不过,不给你丢脸吗?
阮玉香一勾手,趴在她耳边说:“用紫藤杆,施展天罡剑。有机会就出绝招!”
“啥绝招?”胡九娘都纳闷。
“千娜项曦教的,不用哪有机会?”
“可是我力量不够!”那是神技。
微微摇头:“打他足够,我说的你怕啥!”
细想果然如此,接紫藤杆冲过去。在半空出手,一道寒光激射。通过武器,威力加大。同电流一样,电阻大电压也大。
剑气锐不可当,浮尘不敢硬接。他也不吃素,马上回手反击。虚影幻步,飘忽不定。一时间各有攻守!
地母看到紫藤杆,神情瞬间失常。大声问道:“这武器哪来的?”
阮玉香说:“四十多年记不清,好像在一个庙里。还有俩和尚!”
说起紫玉淫僧,算她半个徒弟。除千里搜魂,也传不少功夫。在六十多年前,比利克还没入门。是做不少坏事,但替她攒不少钱。不想被半路打劫,始终不知谁干的!
那次地妖回去,想说这件武器。当时她要闭关,后来也就忘了。再后来又打几回,每次都灰头土脸。正修炼缠术,打架没用这个。所以地母不知道!
调教俩淫僧,花费不少时间。一点回报没有,也就断了念想。从此不劳神,依仗浮尘重土。再见紫藤杆,情绪有些失控。
勃然大怒:“别再绕弯子,你早安排好了。想必是知道,我在雪山修炼。推断与水不相容。才让她站在那,骗我掉到水里。真是太可恶!”
起在半空,身体大字张开。斗篷碎裂离身,赤裸裸悬在那里。衣服没干,身上早没水。挥手就是强风,亭子上瓦都飞了。
这时才看清,原来是男人。体毛茂密,颇为雄壮。伸手凌空一抓,阮玉香就被掳去。众人正吃惊,突听地母大叫。一把胸毛,被硬生生扯掉。哪那么好抓?太大意吃亏了!
接着在空中,两人战在一处。打了十几招,阮玉香转身就走。地母穷追不舍,渐渐出了视线。愣半晌想起,身边还两场大战。
硬拼硬打,魏玉珠很吃亏。对手半仙之体,能量取之不竭。受媚术影响,更想抓住逞一快。有些招数不避让,穷追不舍往前上。内功修为再高,此刻也香汗淋漓。状况堪忧!
胡九娘持利器,浮尘多少忌惮些。情形也差不多,像黑熊扑猎鹰。他可不笨拙,身法同样灵巧。法力加持,动作很快。跟虚影幻步,也差不了多少。说的是体量!
大家都担心,楚依依神态自若。她是定心丸,一乱就全乱了。师父打地母,有七成胜算。败走是有私心,不想打烂房子。走时没忘施法,屏蔽她们行径。考虑引起恐慌,定是胸有成竹。
至于两个师妹,还真得看造化。有她无性命之忧,就看能不能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