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仪式终于结束。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徐开洲站在门口。
他按着眉心,看起来也不轻松:“这次的事我会补偿你,爸妈那边我也会上门解释……”
我打断他:“不用了,他们是我的爸妈,不是你的。”
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不用了。
他愕然。
徐开洲满脸疲惫:“你不要说气话,你明知道安悦生病也很辛苦,我们让让她又能怎样?”
直到现在,他仍旧认为这没有错,仍旧为安悦说话。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还能跟他说什么。
我说:“你觉得是气话就是气话吧,今天我会收拾好行李搬出去,婚房我会托人卖掉,如果你不想卖,把我家出的那部分钱打我账户里就行。”
说完,我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爸妈,丢下一句“就这样”匆忙追了上去。
爸妈身边围了不少亲戚。
我赶过来就听到一句“怎么遭人家甩了”。
二姑还在说教,“女孩子太强势了就是不好伐,结婚当天换人,丢多大脸。”
我拉开爸妈,从他们脸上的尴尬感到心痛,也不顾二姑是我长辈就回了回去。
“你是我二姑还是徐开洲二姑?”
“他临时换人是他没有责任心不守信用,他不和我商量是他自以为是不尊重我,和我强不强势有什么关系?但凡我早知道一天,今天的新郎也不能是他!”
二姑闹了个没脸,嘀嘀咕咕走了。
妈握住我的手,我清楚看到她脸上的担忧。
我安慰她:“没事的,不结就不结,我也不稀罕。”
送他们上车后,我独自一人去婚房收拾东西。
话说得明朗,头脑也十分理智。
但情绪是控制不住的。
眼泪它怎么,自顾自就往下掉呢……
婚房是徐开洲和我一起布置的。
里面实在太多他的痕迹。
瓷制的小锅,是他知道我痛经后买的,说要每周给我熬一次滋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