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难道我去修?”
平安和杏儿一左一右站在了庭渊的身前。
杏儿恭敬道:“王爷,还请你尽快把我家公子的房门修好。”
伯景郁气得一甩袖子,想发火又顾忌庭渊,“都是我平日太惯着你了。”
庭渊知道杏儿和平安这是在气伯景郁昨晚把自己留在房中不让他们接近,他道:“谢谢王爷惯着我。”
伯景郁:“你是一点都听不出来我在生气吗?”
庭渊柔声说:“王爷,别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
伯景郁凶道:“……别以为你说软话我就不和他们计较。”
庭渊:“他们也是担心我,王爷要是怪,那得怪我,怪我差点死了,让你们都替我担心。”
庭渊给杏儿和平安使眼色,“我想喝你们弄的鸡汤了。”
平安立刻道:“那我去买鸡。”
杏儿也道:“我去问问许院判,能不能炖药膳。”
两人被庭渊打发走了。
伯景郁坐到床边,“你就这么担心他们,一点不怕把我气出个好歹。”
庭渊伸手替他揉着心口,“揉揉,王爷心胸宽广,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伯景郁握住庭渊的手,“你睁眼说瞎话,他们和我一般大,都是你把他们惯得没规矩,一点都不尊重我。”
“是我管教不当,王爷别生气了,我再给你揉揉。”
伯景郁将他的手轻轻放到床上,“你省省吧。”
“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你和你的仆人,他们就仗着我舍不得让你为难,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语气严肃道:“我可以忍耐你,但不代表会毫无底线地纵容他们。”
庭渊自然是知道的,他见过伯景郁生气的样子,“我知道你不会真的跟他们一般计较,你让惊风他们不要针对我,我也知道,是我没有管教好他们,不是与你客套,我会和他们好好说,让他们以后对你尊重些,我们也希望大家都能和平相处,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也不希望这一路上总是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大家的心情。”
伯景郁自然也是如此想的,这一路大家和和气气的,谁都别挑事。
庭渊:“你的脾气已经收敛得很好了,我都知道,是我没有提前与他们说清楚,我代替他们和你道歉。”
伯景郁点了点头,他只是因为在意庭渊的看法,若不然早就容不下平安和杏儿。
庭渊道:“上午要去一趟工会,找郑延辉问问刘家的事情。”
“别操心,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庭渊:“我不跟着不放心。”
伯景郁拍了拍他的手,“那我让呼延南音叫过来问总可以吧。”
庭渊轻点了下头。
巳时刚过,郑延辉匆忙赶来。
呼延南音带着他进入伯景郁的房间。
看到庭渊躺在床上,关心地问:“庭公子这是身体不舒服?”
庭渊靠在床上,说道:“小事,多谢关心。”
郑延辉问:“二位公子叫我过来,可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呼延南音不敢暴露伯景郁的身份,说道:“不是他们叫你过来,是我有些问题想问。”
郑延辉忙道:“会长请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呼延南音邀请他坐下,“村里的地我们掌握了七成多,还有二成多不归我们管,我想知道归谁管?”
郑延辉还以为是什么事,忐忑了一路,现在可算是松了口气,“大约有二成归刘家粮号管,还有不到一成是散户,家中人口比较多,不用我们帮忙种田的。”
呼延南音:“是粮号遍布西府的那个刘家?”
郑延辉点头:“他们刘家庄子自己养的有工人,种地从来都是他们自己完成。”
这个呼延南音是清楚的,他问:“他们一年的收成怎么样?”
郑延辉以为呼延南音打听这些是生意上的事情,说道:“他们手里大概有一千亩地,收成和我们差不多的,不过肯定没有我们入账多。”
他们手里的田多,虽然抽成少,可累计起来,并不比刘家的少。
“我们一年除去开支余粮有两千石以上,他们一年的余粮不会超过一千二百石。”
地虽然是自己的,可他们养工人的成本,可比工会高得多。
工会都是外地来的农工,刘家庄基本是本地的农工,呼延家工会的整体都是本地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