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义愤填膺的想完,寻了个淋不到雨的地方坐着,眼神仿佛要透过门帘望到屋里去。
而帐篷内的沈轻雨也经受着同样的挣扎和愁绪。
因为在她贴上去的瞬间,身子底下的男人就好像活了过来,精壮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舌尖一卷,嘴里的药汁倒是悉数被咽了下去。
这个方法有效是有效,就是有点废人。
原主也没告诉他这男人这么有劲还生猛啊!
费了好大劲,沈轻雨才从周庭安怀里挣扎出来,快速将碗里的药汁一口包住。
但这次,还没轮到她凑上去,身下的男人就像有了感知一般,准确无误的拉过她,压在身下,重重的吻了上去。
沈轻雨在懵逼中瞪大眼睛,却因为力量悬殊失去了力量的所有权,只能任由周庭安摆布。
挣扎间,唇角溢出了一丝呢喃般的呻吟。
而这道声音从相接触的唇齿间直达周庭安内心深处。
他觉得自己热的像一团火,而沈轻雨就是那块契合他的冰,他应该做的就是把人牢牢箍在怀里,说什么也不放手。
两人无声的博弈间,沈轻雨仿佛听到了周庭安的低喃。
“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轻雨,你不记得我了吗?”
不记得?
沈轻雨理智回笼,眼中却满是迷茫。
什么叫不记得?他们以前见过?
纵使她搜刮了自己的所有记忆,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接触过周庭安这一号人。
难道是原主?
可还来不及细想,她就被周庭安拉着,吻的几乎要让她失去理智,可还是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周庭安的梦呓。
“我不会让你走……不会和你离婚……沈轻雨,你不明白我想跟你过一辈子吗……?”
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话,沈轻雨听着听着就放进心里去了。
或许,可以不走呢?
等出帐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沈轻雨出门前特意扯了扯衣角,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样。
柱子翘首以盼的门帘终于打开,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连长咋样,咋药喝了这么久?”
柱子看清沈轻雨,疑惑道:“你练咋这么红?屋里热?”
看见一脸迷茫的柱子,沈轻雨的脸逐渐布满飞霞,“不、不热,我顺手给他扎了几针,现在已经退烧了,等人醒来就差不多了。”
沈轻雨说完就要走,柱子拦住,“不等连长醒了再走吗?”
沈轻雨拢了拢秀发,尽量将刚刚帐篷里的事忘在脑后,“不了。”
她轻轻一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我不能离开太久,坐车回去还要好几个小时。”
沈轻雨将剩下的几包药交给柱子,“这些药可以熬好了给其他感染的人喝,你跟周庭安也要再煎服几次巩固。”
柱子拿着药,看着沈轻雨上了车,又看着车远远消失在自己视线里,不解的挠了挠头。
“这是咋回事?连长跟媳妇儿之间的感情是好还是不好?”
他摇摇头,索性不再想这些,掀开帘子进了屋,进屋的瞬间,周庭安猛然惊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轻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