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啊啊,我先走了!”
小龙忽然冲向窗外,张开翅膀,呼啦啦地扇起一阵风。
就这么逃跑了。
皮丘迷茫地坐了很久,把弄翻的水杯收好。
时苏又羞又愤。他本想问问皮丘的意见,却问到了令人不爽的事,还暴露了脖子上的痕迹。
都怪牧沉。都怪这个不知节制的禽兽。亲完了也不给他消消痕——
对了,治愈术。
时苏突然想起,牧沉明明有最厉害的治愈术,却不给他治疗!
他在天空盘旋了一圈,朝议事殿的方向猛冲而去。
地上的小点们纷纷仰头,惊呼声不断,而魔王站在大门前最高的阶梯上回头,正巧对上俯冲而下的小龙,条件反射地想要闪开。
按照往常的经验来看,时苏这是要对他丢火球了。
然而这次不同,小龙正以“求抱”的姿势朝他扑来。
“狗牧沉——”嘴里喊的却不是很好听的话。
牧沉忍着没动,他张开双臂,硬生生接下这个抱抱,小龙重重地砸在怀里,四肢都扒在他身上,差点把他的胸腔挤碎。
“乖,怎么了?”他拖住小龙的腰,语气是抑制不住的宠溺,和刚才的形象判若两人。
几个影巫站在阶梯上,看得目瞪口呆。
“都怪你,”小龙往魔王的肩上锤了一爪子,“都怪你。”
他脸上红红的,瞳孔在濡湿的睫毛下颤动,像要哭了一样。
看得人心头发慌。
“给我消一下印子快点。”他使劲把脑袋往人怀里埋。
牧沉怜爱地抚过小龙的脖子:“是弄疼你了么?”
他注意到了脖子上的痕迹,还有粗乱遮掩的粉末。
“傻子,你刚才不知道跟我说?”
时苏在他的怀里咕哝着什么,牧沉指尖贴在他的耳垂下,几秒钟后,皮肤上的痕迹都消失了。
“你在说什么呢。”牧沉捏捏他的耳垂,软软的,如一滴奶糕。
“你是我的”时苏吸了吸鼻子,“你只能喜欢我,你是我的。”
牧沉的脑中空白了一瞬。
他听见别人的窃语和惊呼。但除了紧贴的心跳,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好。”他轻声回应,吐出他早已承诺的话。
“都听你的。”
议事殿里,几名影巫围成一圈,他们各个站得肃穆笔直,正商讨着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这个东西就是一切的成因,是这个意思吧?”青季摸着下巴做思索状,“所谓主神?”
“不一定,我从未见过主神,你们见过?”夏德拉耸肩,“要不然把它拆了看看。”
“你拆不了它,鱼人说了,神石是从火山里重生的,没人能摧毁,”卓乌接话。